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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尔新婚 第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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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嫣露出一双眼睛瞪向他,憋了半天,闷声:“我还在生你的气!”

姜峥讶然:“什么?”

“哼。”俞嫣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你昨天晚上凶我了!”

“有吗?”姜峥思索片刻,“我不记得了。”

“你!”

姜峥笑开,也不执意去扯俞嫣的被子,而是隔着被子去抱她。他衣襟松开着,露出大片的胸膛来。俞嫣将目光移开,不去看。她小声嘀嘀咕咕,因为声音太小,纵使姜峥靠得这样近,也没听见她在说些什么。

“酿酿——”姜峥声线拉得很长。

俞嫣仍旧只有一双眼睛露在被子外面。她用这双眼睛瞪着姜峥,终于能吐字清楚地说话:“哼,昨天是看你不舒服才大度地不跟你计较。今天是要跟你算账的!”

“好。”姜峥靠得更近些,额角抵着她的头侧。他温和缓声:“要怎么算账?只算凶你的帐吗?昨晚别的事情要不要一起算?”

昨晚别的事情?俞嫣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紧紧攥着锦被裹着自己,丝滑柔软的被面紧贴在她的身子上。

天亮之后,纵使有床幔垂拢,亦有天光透进来。有些事情,白日与夜里似乎不大一样。俞嫣也有些意外昨天晚上会同意姜峥那么荒唐的举动。若是换成白日,那是万万不行的。

现在是白日了,她连提起都觉得不应当。

“你别说了……”她声音低软下去,噙着一点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小小央求。

“好。”姜峥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不再玩笑。他起身,悬起床幔,然后拢着寝衣的衣襟。

俞嫣赶忙在床榻里侧摸索着,寻到自己的贴身的心衣和寝衣,动作很快地穿起。

当姜峥转过身时,她已经将衣裳穿好,端正地坐起身。姜峥望着她,眼底蕴了丝好笑。

俞嫣忽地想起昨天晚上晦暗的床榻里,姜峥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凝视的目光。

“你还看我做什么?”俞嫣拧着眉瞪他,“别看了!”

姜峥唇畔的笑意更灿。他温声道:“穿反了。”

俞嫣一怔,立刻低下头看去,果真自己在慌乱中将寝衣穿反了。她气恼地软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嘀咕:“故意这么穿的,我就喜欢这么穿!”

她气得锤了锤身上的被子。

姜峥瞧着她这般模样,甚是觉得可爱。他俯身靠过去,去吻她气得嘟起的娇唇。

俞嫣懵了一瞬,立刻急急去推他,娇嗔地恼声:“还没漱口净齿呢!真不讲究!脏不脏呀!”

姜峥微怔。他被俞嫣推开了,他的目光便落在俞嫣说话时开开合合的娇红小口上。她说着话,柔软鲜红的双唇贴一贴又分开,偶尔露出一点皓白的牙尖和湿泽的舌。

他点头,低声:“是有些不讲究。”

“什么?”俞嫣愣了一下,抬眼盯着他。有些话,她说可以,姜峥真的嫌脏,那就不行。

姜峥笑笑,望着她微张的小口,重新凑过去重重地亲了一下。他力气那样重,让俞嫣不得不身子后仰了一些。她下意识地抿抿唇,却抿到了唇上一点陌生的属于他的味道。双颊微微起了红漪,她推开姜峥,嗔声:“我不理你这个不讲究的埋汰人了,我得起来了!”

她气恼地将脸偏到一边去,只是唇角却情不自禁地微扬,带着点压不下去的甜笑。

姜峥头一遭被人说是埋汰人。他细细品着这个点评,心里生出些别的慨然。

俞嫣今日确实要进宫去,进宫去见怀荔。她已经将那支贺寿舞练得差不多了,今日她要进宫去和那些伴舞一起排练一番。

俞嫣下了床,推开窗扇,在风铃的脆响中,惊讶已经日上三竿这样晚,怪不得她有一点饿。她诧异转过脸,询问姜峥:“都这么晚了,你偷懒不去上职吗?”

“下午去。”姜峥解释。

一想到下午又要去应付那些蛮夷人,姜峥晨起微暖的惬意好心情不由散了去。

外面时不时会踩一脚脏泥,还是家中好。姜峥望向俞嫣皙白的面颊,暖阳从窗探进落在她干净的娇靥,照亮她澄灵的眸。

第54章

俞嫣和伴舞们排练着, 怀荔坐在一旁托腮瞧着。她看着俞嫣起舞的身姿,心里还是因为自己不能亲自献舞而觉得有一点惋惜。她揉一揉自己的手腕,如今还在隐隐作疼。

怀荔自小养在太后身边, 又因为俞嫣时常进宫见太后, 所以她们自小便熟识。比起宫中其他公主, 怀荔更愿意亲近俞嫣。怀荔的住处一直在太后宫殿之内,虽然不似别的公主有更宽敞气派的独立宫殿,但她也乐得清静。住得离太后近些,更是能免去很多麻烦事。

俞嫣排练完, 怀荔赶忙迎上去亲昵地去拉她的手。

“累着了吧?快来吃凉点!”她拉着俞嫣去门窗大开的花厅,吹着凉风吃着小点心,聊着天。

“这次可真是要多谢你。”怀荔将一杯酸酸甜甜又冰过的葡萄引子递给俞嫣。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多少次道谢了。

她不嫌麻烦谢来谢去, 俞嫣倒是懒得每次都跟她客套,干脆不接话,开开心心地喝着葡萄引子。

一阵穿堂风带着花厅里的花香,掀起一室的芬芳。

“对了!”俞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听说燕嘉泽现在是状元郎啦,我还没恭喜你!”

怀荔一怔, 咬一口杏儿,哼声:“他考上你恭喜他就是了, 恭喜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 她立马意识到这话太别扭, 自己先笑了。

俞嫣望她一眼, 弯弯唇,继续去喝好喝的甜引子。过了一会儿, 她又说:“咦,那今年的探花郎是谁呀?是我知道的人吗?这状元和榜眼, 我都认识,就是不知道探花郎认不认识。”

京中权贵公子,大多都有耳闻。那些夫子门生亦在科举前就有了名声。

怀荔摇摇头,说:“我们应该都不认识。听说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寒门学子,没什么根基。”

俞嫣翘着唇角笑,打趣:“谁告诉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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