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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先做好的打算就是给一半,留一半。
她总归是要给自己留几分退路的。
可是沈明昭……
她很不想承认,她确实是舍不下沈明昭的。
或许她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沈明昭要强行锁住她的时候,她讨厌,她鄙夷,她不屑一顾,要远走高飞,但他那时候劝她不要跟着自己蹚浑水,要她离开的时候,她又不乐意了。
她总觉得,自己该有始有终。
既然重活一世,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总得亲眼见证了自己和他的结局之后才能安心。
六羡茶庄关闭之后,宁不羡就鲜少出现在东、西二市了。
一来,其余铺子人手充足,不需要她打理,二来,她如今也渐渐显怀,连带着孕期的不适,也跟着一并来了。
最先是吃不下去东西,总是反胃头疼,眼冒金星,再之后她躺在榻子上也睡不着觉了,只要闭上眼睛,她就满脑子都是前世那些血淋淋的过往。
她被秦朗勒死,宁云裳神色复杂地望着倒在地上断气的她,阿水倒在血泊中望向她的眼睛。
但这些也不是做梦,现世的蝉鸣风声,院中人手走动的动静,她都听得见,似睡非睡,不得休息,精气神一日比一日差,直到有一日,阿水扶着她坐在桌边,她望着铜镜前的自己,惊叫一声,差点把手中的铜镜打碎。
镜中那个头发蓬乱的憔悴妇人,真的是她吗?
她怎么感觉自己不过一旬,就好像老了好几岁?
她颤抖着将手贴上自己的面颊,问阿水:“镜子里的人是谁啊?是我吗?我怎么变得这么老,这么丑了?”
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大哭。
阿水哪里见过这种模样的宁不羡。
她吓坏了,连忙去喊沈夫人。
沈夫人急急忙忙地跑来,身后跟着大夫和从西市铺子里赶来的齐蕴罗。
宁不羡有些呆滞地坐在榻边,很难看出来她现在是冷静还是不冷静,大夫怕惊着她,隔着帘子给她看脉。
脉象虽虚浮,却不像是动了胎气,思忖片刻,大夫觉得,她应当是心病所扰。于是,便给宁不羡开了些安神的汤药。
一剂汤药服下去,宁不羡很快便陷入了熟睡之中。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醒来之后,天光破晓,宁不羡揉着终于神清气爽的脑仁儿,懒洋洋地坐在床边,等着阿水进门。
片刻后,阿水端着盆子进来了,见宁不羡神态平和地坐在床边,了然地舒了口气:“您可算是回神了。”
虽说现在清醒了,宁不羡对自己那几天发疯的经历倒还有些印象。
“怎么?我疯得厉害?”
“嗯,可吓人了,又哭又闹的,还以为您得了什么癔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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