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你吃酒(2 / 2)
他放下一半帷幔为她挡光,扬声道:“走了。”
出了门,李漠打马往大理寺去,一路越过闹市,鲜衣怒马,意气风发,马蹄轻似尘,哒哒不绝。
在大理寺外和打马来的文逸碰过正着,那厮一张口却是虎狼之词,“呦!精神那么好,昨夜没跟小妾共枕?”
“闭嘴,”李漠气定神闲,勒马调头,“看谁先到草河边。”
说着打马而去。
文漠挥动马鞭,急忙调头追上,大喊:“你作弊!你先我调头!”
少年时的快意人生原是寄托在马上,和同伴一道策马扬鞭,往最高最远的方向疾驰。
可成年后,人生不止快意,还有责任,有一方小小的安乐土需要看护。
譬如,早点回去,给小娘子买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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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碧好睡到快中午才起,洗漱之后,她只简单吃了些清粥小菜便放下了碗。
这是要留着肚子吃李漠晚上带回来的酒楼菜。
晌午后,碧好在书桌铺纸研磨,写了一份林家男丁今年参加科考的名单。其中她叁叔林伟良,已考中为举人,若今年他能通过会试,便能成为有殿选机会的贡士,继而考上进士。
只是考进士啊,历来都难于上青天,据说五十多岁考上的,同僚都可称其“年轻有为”。碧好的祖父便是五十余才考上的,父亲却却年轻有为,不过叁十便考上了,还是一甲中的探花郎,可惜天不假年,他乃英年早逝。
其实还有一房的叔父,他叫林伟白,曽参加殿试,被排定为二甲前十名。可他却没有得到官职安排,加上他这个人行迹不羁,高风亮节,也没有过笼络权臣,为自己谋官的打算,就是不想当官。如今他也常在外面飘荡,功夫不高,却总爱带把剑,喜饮酒,一饮酒就要作诗,饮醉了,谁要他的字他都给。
书法也好,被许多年轻人临摹。说起来,他在清客文人中还挺有名望,就是没个一官半职。
碧好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她是不太懂科考那些事情,只一样,她心里是盼望着、巴不得,林家人全考上进士,全去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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