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古代小户女 第94节(1 / 2)

加入书签

夏姐儿也叉腰:“别人打我就要打么,别人吃鸡阿公还不给我杀鸡呢!”

李氏叫噎得无话可说。

回家后夫妻两个细数着来人,竟然破天荒地觉得家里看起来有点小了。李氏笑:“以前刚嫁过来,就觉得你家院子好大,不是这个我娘还不让我嫁呢,谁知这才赚了几两银子就觉得小了。”

张大郎笑:“以后还有更大的给你住。”

巷子里没有秘密,张家买船的消息一下就传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众街坊又议论纷纷,心说张家这真是要发了。

有婆子叹:“也不知怎生得鱼姐儿这么个金疙瘩,也就一二年光景,一粒黑芝麻就发成白面馒头了。”

有人也道:“小时候就见她跟别的女孩儿不同,人还只敢玩泥巴,她就敢揉白面了。”

众人听了此话都笑起来,一时都嘀咕起鱼姐儿小时候的事来,那会儿她睁眼就说胡话,张阿公在家对着她跳了不少驱邪舞,这才逐渐不说了。

是以张阿公一直觉得这个孙女儿长成,自己是付出了巨大的劳动的!

不然如今邪祟还在这孩子身上瞎蹦跶呢。

本来夸鱼姐儿的话给这人一岔开,转眼就成了揭底大会,连鱼姐儿三岁时在门口栽个狗吃屎,险破了相都说得津津有味。

这当然不是她们看到的,而是张家也有个碎嘴子来着。

张知鱼听了愤愤道:“阿公,你还我名声!”

张阿公提脚便走,心说,这机灵劲儿是像我,这斤斤计较的劲儿就跟你爹一样啦。

在外巡逻又斤斤计较的张大郎狠狠打了个喷嚏。

同僚也恭喜他:“张捕头家中喜事多。惦记你的人也多。”

“也不一定。”张大郎谦虚一笑:“闹不好是背后有小人嘴碎,也一样打喷嚏。”

船菜开业

那头李三郎优哉游哉回了大搡乡就跟沈老娘说话,道:“娘,鱼姐儿买了间屋子给我。”

那神情别提多得意,谁叫这家里第一个得鱼姐儿孝敬的是他呢。

“还敢拿出来显摆,”沈老娘不敌儿子厚脸皮,竖了眉毛骂:“还不是因为你这般大了,要家业家业没有,要媳妇儿媳妇儿没有。连鱼姐儿都为你操心,还在这厚脸皮说嘴。”

再说下去有给老娘捶死的风险,李三郎见好就收,笑嘻嘻地钻到院子里给浇地喂鸡。

李大郎和李二郎则有些嫉妒道:“鱼姐儿如今光向着三弟,咱们都成外人了。”

此话又点了沈老娘这老炮仗,吃了饭逮住几个儿子就是一顿呛,先说大儿子二儿子:“你们两个从鱼姐儿小就不跟鱼姐儿亲,跟妹妹年岁也差得远,三郎是兰娘当成半个儿子带大的,自然疼他些。”

又说,“妹妹和外甥女还没得到你们一点帮助,就开始往八岁多的娃娃身上刮,哪来的脸皮这么厚。叫你爹听了晚上都得上来骂!”

一番话说得兄弟几个面色惨白,忙不迭跟沈老娘请罪,几人原是开玩笑,并不真的图鱼姐儿什么。

沈老娘冷哼:“不图你说什么!”完了吃得一碗粥又说,“这回去县城,你们就就在家里种地看田算了。”

说罢转身回房躺在床上便哼起歌来。心说,这孩子就是替她,打小就这般会赚钱。

张家往上数到族谱第一页也没一个人有这般大的本事。像她沈老娘就有些不同,从小也是乡里一顶一的女娘,这是什么,这就起遗传!

想到这,沈老娘又起来吃了一个甜瓜,笑着跟儿媳说:“张家娶了兰娘真是好大一场造化!”

两儿媳听得牙酸,又恨丈夫不会说话,累得自己去跟小姑子打好关系的机会都没有。

是以这头张家喜气洋洋,殊不知鱼姐儿两个舅舅在家何等人嫌狗厌。

只有李三郎,又乐颠颠地带了两口袋嫩藕两口袋老藕,独自往县城走。

沈老娘云:“等张家院子才几间屋子。我去了住哪儿?等你新房除了晦,等她新船开了张,老娘再去好好享受享受。”

新船开业那日,张家一家早早就起了床,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先前李氏已经开过一回张,这次很容易就将事操持起来。

张家在南水县待得久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也不少,再则李氏做的菜本来就小有名气,是以开张第一天竟然人满为患,几个孩子都被挤得没地方站了,若非怕翻了船,张阿公简直都想立在龙头上给人让座,好叫多赚二钱银子。

大桃乡也来了人,要说有钱的大桃乡也有几个,但说买了船铺的,张家依然是第一个,里正对着祖宗牌位拜了又拜,若非挪坟不吉,他都想叫自己爹跟老张头做邻居了。

说到这个张大伯就愁,个个偷土不成,竟想着死了睡一起了,想着就打寒颤。

张知鱼险叫笑死,打不过就加入呗。

赵掌柜和顾家也来了人吃饭。

李氏狠心给他们在二楼挤了个单间,专供熟人和孩子折腾。

张知鱼则在外头帮黎氏算账收钱,这船没开回春河,还停在这大湖上头。

李氏说:“这船再来回春河就不合适了,那头的人家还是普通老百姓居多,但这船修得跟销金窟似的,过去有几个敢上船买食?不如就在这赚些富贵人家的钱,也叫这船早回本。”

所以今日收的钱很多都是散碎的银子,给铜板的客人不算太多,就算是这望月湖上的纨绔子弟,也有常差人去李氏的小船上买吃食的。

如今李记船菜舫离得近了,倒更便宜,今儿好些人都呼朋唤友地过来抢座。

张家几个女儿累得不轻,小关公公身手好,也被安排了一个跑堂的活儿。

过了饭点,几人才将将得了些空都趴在栏杆上喘气。

张知鱼眼尖,看到一楼口子上有个容色冷峻的男人正在排队等座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