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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赞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冬天的夜,很冷,何况他还没穿大衣,可他全然不在乎,点上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晚上他就觉得阮甜甜这丫头不对劲,那个江米条,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一个人吧?瞧她那怂样,唉,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吧,其实吧,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她的激动,她的忐忑,她的期待,还有她的欲盖弥彰的悲痛。
那个江米条有什么威力,能让阮甜甜情绪失控?
为什么想到这个问题,心里觉得很痛的?是嫉妒吗?是,而且是嫉妒到愤怒,想到她接自己电话的漫不经心和这次的小心翼翼,想到她惦记着跟自己撇清关系和对那个人的——唉,真tmd不甘心啊。
不是不想和她,那么美好的滋味,可摆明了被她当成替代品,当成发泄工具,我裴赞何时沦落到这个地步,丢掉烟头,裴赞自嘲地摇摇头,裴赞啊你也有今天,真tmd没出息。
可人还是走回屋子,今天的阮甜甜太不正常了,夜里他就没敢睡下,半卧在床上眯着,听见东屋的动静就赶紧跟着出来,幸亏他拦下了,要不撒起酒风的阮甜甜,还真有点儿恐怖,可别再闹出点事来。
算了,不管她拿自己当什么,还是想她好,这就是所谓的犯贱吧。
进了屋,阮甜甜已经睡着了,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裴赞心里骂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见阮甜甜踏实了,裴赞也放松下来了,他也上了炕,合衣钻进被窝,把阮甜甜揽到自己的怀里,阮甜甜睡得正香呢,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继续睡了。
裴赞睡不着,就盯着熟睡的阮甜甜看,眼睛都哭肿了,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她哭,他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哭,除非是为了自己哭,倒是可以考虑。
“阮甜甜”裴赞摩挲着阮甜甜熟睡地脸庞,轻轻地问“你会为我哭吗?”说完觉得自己矫情的恶心,鄙视了自己一把,敛了敛神,渐渐睡着了。
等裴赞再醒,天已经大亮了。阮甜甜不在房间,心想坏了,那个傻丫头不会又去做傻事了吧。紧张地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刚掀被子,阮甜甜倒先掀了门帘从外面进来,“起来啊。”
嗯,语气正常,恢复地挺快,裴赞暗自在心里评估了一番,“你拿土豆干吗?”
这才注意到,进屋的阮甜甜手里拿了两个土豆。
“做眼膜啊。”阮甜甜拿小刀,把土豆切成片,走到炕边,推了下裴赞,“靠点边。”
人又躺下了,把两片土豆贴在眼睛上,还伸了个懒腰,优哉游哉地做起眼膜。
“恢复得够快啊!”本来裴赞不想提人家的伤心事,可这阮甜甜若无其事的表现有点儿气人。
“恢复啥,本小姐好着呢!”阮甜甜反驳到。
农家院养了好多鸡,天还蒙蒙亮,那些鸡就开始叫唤,一声高过一声,把本来换地就睡不好的阮甜甜吵醒了。
阮甜甜一醒,看见裴赞躺在身边,本来一瓶啤酒也没喝醉,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不免脸红心跳。
下了床,又想起昨晚自己还做了回小偷,又找了老板,道了歉给了钱,顺便掏了一个土豆,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吓死了,眼睛肿得没法见人。
乔娜,肖扬他们都是习惯昼伏夜出的主儿,鸡叫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阮甜甜转了一圈,发现他们都没有起床的动静,就回屋睡个回笼觉,顺便做做眼膜。
等他们再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阮甜甜揭掉土豆,照了照镜子,“嗯”还是挺满意消肿效果的。
“嗯。成了啊,别臭美了,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裴赞和阮甜甜一起从房间走出来,别的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暧昧的表情,弄的阮甜甜怪不好意思的,急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下午咱们无哪玩?”
昨天晚饭后,乔娜和肖扬看了拍的片子,觉得效果不错,够用了,所以剩下的时间就是以纯玩为主了。
“蹦极?”周乐提议到,延庆这边有个全国有名的蹦极的地,最高400米,就这样跳下去,绝对够刺激。
“好啊好啊,我想去。”裴赞就知道阮甜甜会起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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