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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急着关电脑?”
他认真解释道:“非教学需要,不能随便给学生看。”
听朋友说,中国文化传统而保守,很忌讳在公开场合谈论“性”。系主任说不能用luo模教学,更加印证了这个说法。
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师,他要保护陶希洪纯洁的心灵。
殊不知此刻的陶希洪,快憋笑到岔气了。
“真小气。”他戏谑地发问,“所以你是看这些男男女女长大的?”
许江同耸耸肩,委婉道:“艺术源于实践。”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彻底撬开了陶希洪的心。他兴奋地舔了下嘴唇,用中文说道:“老师,你好野啊。”
“……你说什么?”许江同没听懂,“请和我用英语交流。”
陶希洪吹了声口哨,一笑置之。
“我刚说,对不起。”他清清嗓子,认真地道歉,“之前是我没能平衡好学习和训练,剩下的课绝对不会迟到早退,希望您让我通过这门课。”
“可是你前天在邮件里说,校队每天都要晚训,教练管得非常严。”许江同反问他,“周二的课怎么办?”
“大不了被教练骂一顿。”陶希洪干笑了声,“学生要以学业为重。”
“那上周五由为何无故缺席?”
“抱歉,这个牵扯我的隐私,不方便向您透露。”陶希洪不卑不亢地回答,“但我保证下不为例。”
许江同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直觉告诉自己,对方态度突然转变,并不是好事。
必须要保持警觉。
“我会根据综合表现给出你的期末总评。”思考片刻,他还是决定先不松口。
陶希洪追问道:“综合表现具体指哪几方面?各占比多少?请您给我准确答复。”
许江同没有被他的声音唬到,依然在画大饼:“凡事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就不会轻易犯错。”
“好吧,果然美术老师说话都抽象。”陶希洪抬起乌黑锃亮的双眸,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那下节课,欢迎来验收我的学习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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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许江同(扶腰):陶希洪纯洁个屁……
第5章 课堂日常
送走陶希洪后,许江同继续享受这个午后。
音乐和充满阳光的屋子,是他理想的创作环境。许江同就像只慵懒的大猫,惬意地趴在工作台上晒太阳。
刻刀起起落落,小土块随之掉落,涂抹在不锈钢上的泥块有了血管和皮肉。
修完最后几笔,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活动着酸痛的肩膀,绕着模具前进后退、反复检查了几遍。
女人的头发高高束起,姿态放松地站在托盘上。尽管是一个油泥捏的模具,依旧能从几缕松散的发梢下看见脖颈血液流动的迹象,从丰腴的身体上窥见晶亮的肌肤。
天又黑透了。许江同打开窗,让屋里空气流通,方便油泥尽快塑形。
等泥干得差不多,他把模具放进通风柜里保存。走出教室,路过食堂,闻到里面还残存的一丝烟火气,他才意识到今天只吃了顿早饭。
还好没有低血糖。许江同赶紧回办公室啃了两个面包,搭最后一趟地铁回家。
tela已经在门边等候,估计是担心他每天早出晚归,不满地吵闹了几声。
“等忙过这阵就好了。”他抱住tela雪白的身体,耐心哄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
喂狗儿子吃好晚饭,他又给自己炸了份土豆饼,吃饱喝足后继续加班。
现在最棘手的工作是读博时的遗留任务——改《艺术解剖》的出版稿。俄语是他接触的第四种语言,每次坐在电脑前敲字,他都要斟酌很久,进度不尽如人意。
熬到凌晨才睡,第二天又连上两节课,到晚上已经没什么精神了。
没想到走进教室,竟然在讲台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教室后面零零碎碎坐了几个人,陶希洪独自坐在第一排,朝他歪头一笑。
就像每天都会在家等他下班的tela。
许江同微怔,点头以示回应,走到讲台前捣鼓设备。
一天结束,教室里异常闷热,充斥着食物和汗味。他闻着不舒服,拷贝完课件,走到窗边透了会气。
陶希洪也没再和他说话,手边摊着课本,似乎在写作业。
临近上课,同学们才陆续走进教室。许江同回到讲台边,开始讲课。
前两节课介绍了古罗马和中世纪的文化背景以及雕塑风格,今晚讲文艺复兴,一段认清人类自我,浪漫而充满活力的时光。
“艺术发展有空间连贯性,任何一个时间段都无法被剥离出来单独审视。比如多纳泰洛……[1]”提起雕塑,许江同又满血复活,对着屏幕滔滔不绝,“他是古希腊和罗马文化的继承和创新者,其创作风格和构图技巧对后世影响深远,包括大家熟知的米开朗琪罗。”
话音刚落,课件翻页,一座全luo的男性青铜雕塑出现在大屏幕上。
“哇……”底下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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