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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华即使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也无法不为萧翀乾担忧。  大约萧恒也知道这句话是没用的,檀华不会听,他在后?面写让她多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他还和檀华说了一些?出门在外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哗啦啦,檀华意犹未尽地翻完了,看到末尾,上面写着,萧恒说他处理完这次的堤坝就能回来,让她在宫里好好的,好好照顾自己。  下意识拿了一张纸要写回信,想到自己刚刚派了十七区送信件,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檀华又放下了手里的信件。  也不知道自己让十七送过?去的钱够不够用。  那?边情况怎么样,自己送过?去的钱是不是杯水车薪,最近她又整理偶尔一些?钱出来,还把自己写的古代真?假千金的爽文拿去书局投稿了。  檀华没有写完整个故事,这两天发现已有厚厚一沓,差不多够一本书了。  檀华放回没写字的纸张,和身?边的人说:“不知道太子哥哥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身?边的彩萍安慰她说:“太子殿下此番出行从?者甚多,公主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些?东西,都是有用的东西,不必过?于担忧。”  她笑了笑,“还是希望哥哥早些?回来。”第38章   高阳县, 太子萧恒步行江渚之上。  他穿一身白色带着?淡黄色织锦纹路的锦衣,腰上是一条干净朴素不?加纹饰的纨素腰带,腰间悬着?一枚白色蟠龙玉佩。  江水涛涛, 白浪翻滚,风声烈烈, 和波涛声音混在一起。  千百名附近郡县应召而来?的民夫正在远处修筑堤坝。  岸边土石堆积成?山, 人员往来?频繁。  萧恒沿着?近两?个朝代容易发生水患的几座郡县一路走访, 大?雨不?止, 郡县的路不?像洛京的路好走,往往越是偏远的地方路况越差, 再加上下雨,只有越来?越差。  出了洛京没多久,他就弃马车改为骑马。  一路上, 所带的人有的病了, 所带的马匹, 也有的病了,不?得不?让一些生病的人停下休息,他为了继续赶路,也多次在停留的驿站或是郡县换马。  一路上多有波折,走得不?算快。  来?到高阳县的时候雨势正大?, 难以行路,萧恒只能留下, 便向高阳县令了解此?地的情况。  他与高阳县令一起查看了此?地堤坝,黄河的主要支流渭水自此?地穿过,年景好的时候, 因为取水方便,百姓丰收, 安居乐业,但一旦大?雨,附近就有水灾的危险。  渭水波涛之大?,他地无有,水坝截住波涛,陈旧的大?坝依稀可见当初建立时的巍峨,如今却陈旧破损,上面有些粗陋的修补痕迹。  萧恒看得皱眉。  县令是个四?十?多岁的黑瘦男子,姓王,王县令对萧恒说:“这些年高阳县风调雨顺,大?坝为前朝所建,最后大?修补是在十?年前,最近几年只在春季挖河沟的时候征召民夫做些简单的修补,这次大?雨,实在令人难以安心。下官派人日夜查看,水坝旁堆放了一些砂石,希望没有用到的时候。”  萧恒一直认真听着?,对比因为连日忧虑沧桑憔悴,双眼遍布血丝的官员,他显得格外年轻,也格外冷静,他对那官员说:“大?坝之事,你该早些奏报。”  在官场上,讲究言语婉转,点到即止,萧恒的这句话听在官员耳中已经是十?分严厉的一句话了。  他立刻请罪,“下官糊涂,只想着?近些年风调雨顺,这两?年大?约也没有大?雨,心存侥幸,又恐徭役劳民伤财,实在糊涂。”  “王县令,你现在还等着?雨停吗?”听见萧恒的话,王县令略有犹豫,“大?雨天工事难做,只怕会生出事端。”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王县令,这便征召民夫修建堤坝吧。”  王县令听从?太子的话将征召民夫的事情安排下去了,让人立刻去买石料沙土,明天就可以修建堤坝,这一夜确实辗转反侧,反复难眠。  而第二日,被雨天征召而来?的民夫多有怨气,却畏惧官府威严不?敢多言。  大?家心想,许多年不?修建的堤坝怎么非要在雨天修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王县令真是后悔没有早点上书修堤坝,否则也不?会有现在这纷乱繁忙的局面。  就在大?家聚集在大?坝旁边之时,水流极其凶猛地冲击着?大?坝,猛地一下,大?坝被冲破了一道口子,洪水怒吼着?冲过。  不?用王县令命令,应召而来?的民夫们立刻扛着?装了砂石或是木头的麻袋上了堤坝缺损处修补。  一个个用尽全力。  高阳县的田地大?多在河水下游,这次征召而来?的民夫大?部?分也都是从?下游而来?,附近的人沾亲带故,这些人又或许在下游有亲属。  为保全家里?田地和房屋,大?家各个拼尽全力。  这道口子顺利补好。  幸好有惊无险。  王县令每每想到那天的事情都后怕不?已,他为县官,不?能无令大?批征召民夫,必须要上报州郡。  而他没有征召的原因还有一个,没有州郡批下来?的银两?,便是他能征召来?人也没办法买来?材料修补大?坝。  只靠县里?的银子,是不?够的。  而州郡还要报请朝廷,一来?一回,已经来?不?及了,故而他也只能心存侥幸了。  幸好太子来?了。  要不?然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县令远远看着?行走于江畔的太子殿下,连日的大?雨之后,水边似乎还有未散去的冷意,高涨的河水在风过之时漫漫翻滚着?小小的波纹,它们前几天还是狂怒的样子,今天就驯服地流淌在了那人的衣摆之下。  “太子大有储君之风。”王县令和身边的师爷感慨一句。  “明公所言甚是,据说在今上诸子之中,太子也是最优秀的一个。”  王县令笑了笑,他久不?入京,也知道近些年皇帝年纪渐长,人也有些糊涂了,无心朝政,整日痴谈道法。  朝堂上的事情多半是冯老丞相操持,想到冯老丞相,王县令心里?感叹,陛下老了,冯老丞相比陛下还要年长许多,冯老丞相也老了。  他们这些臣子,便是外官,每每想到这些便忧心不?已,顿觉前路茫茫。  王县从?前令未曾见过太子,多少听过一些朝臣对太子的夸赞,其实是不?大?信的,以为当中多有虚言,这次亲眼所见却觉得太子比传闻之中更加贤德。  大?昭未来?有望,他心下安稳。  “本官昨夜写的请罪折子文志你可有看过?”  “小人看过了,略微改了些字句,无事发生,明公何必请罪?”  “险些酿成?大?祸,必要写成?折子递闻洛京,向圣上请罪,也请百官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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