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违春夜(h)(1 / 2)
光是无孔不入的,像刀似剑又像细而尖利的钢针,迅急地刺破黑暗,同样也照出了十七身上不合时宜的欲望。
她该停下来的,但她把云蔚抵在了床里,紧贴着墙壁。
因为后庭被她掌控而侵犯着,云蔚只好塌下腰抬高了臀,身上的寝衣松垮地半搭在臂弯,顶撞间摇摇摆摆。
十七嫌布料碍事,便攥在手里,像是攥紧了胯下之马的缰绳。
云蔚也有种自己被她骑着的感觉,随着她的节律而四肢并用,累得喉头轻喘。
因为后腰并无遮挡,十七眼中云蔚的纹身鲜红欲滴,似炼狱烈火灼灼,热焰炙来,似是气势汹汹的质问,令她看清她到底对自己的血亲到底做了何等丧伦败德的事。
十七放下了手里的寝衣,随后按紧布料,让纹身被严实地遮盖住,她不敢再看,每一眼都让她心头发颤。
云蔚察觉到她的沉默,忽然有些惴惴不安,他觉得这段日子十七变了,但不知变在哪里?又是为什么而变。
他偏过头来,去寻十七的唇,紧密的相贴,才能让他心安。
可十七微一偏头,鼻尖轻擦着避过。
今晚被她拒绝了两次,云蔚又羞又恼,一时硬气起来,一手撑着墙,一手按上她的肩膀。
抱怨说:“我明日就走了,你连嘴都不和我亲。”
“方才不是亲过了。”
“方才是方才。”
在未曾明白爱是何物的时候,十七觉得男女床笫之间的事和亲吻没什么区别,但在她真切地喜欢上了云蔚之后,她才知晓,双唇之间的纠缠是骗不了人的。
纵然身体之间深入的连接着,但人易被肉欲冲昏头脑,晕晕沉沉中见到彼此迷醉的脸,或许会误以为那就是灵与肉的无上契合。
但亲吻不同,要压抑忍耐克制,极富耐心地一点点交融纠缠,爱意蔓延在丝丝缕缕之间,唇舌间纵容与放肆的交换,比剧烈的肢体运动带来的摩擦,更要靠近心脏。
她害怕自己失态,所以选择拒绝。
可云蔚自然无法察觉她心里百转千回的纠结,自确立关系之后,他更为诚实大胆,按着十七的脖子,便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是想要给十七些颜色看看的,可临到了却不舍得,牙齿叼着十七的下唇磨了磨,便伸出舌头温顺地讨好她。
今夜十七却分外不解风情,木着身子不来回应他,也不让他进去。
云蔚舔了又舔,没等到她松口,便可怜兮兮地盯着十七,“你亲我……亲我……”
云蔚的眼睛里映着两团火苗,专注地祈求着一个亲吻,他的呼吸是杂乱无章的,好似所有的心神都寄托在此,已然全情陷入对十七的依恋当中。
他轻啄着十七的唇瓣,不住喃喃重复,“亲我……”
十七心如刀绞,又心跳如雷,嘴角牵出一抹苦笑,她总是拒绝不了云蔚的,不过既然已经允许自己再行放肆一次,那么就不必有多余的坚持。
她轻叹一口气,阖上双眼,回吻云蔚。
云蔚得到热情的回应之后,满意地同她唇舌间有来有往。
长夜漫漫,不知过了多久,承载着二人的床榻上发出咚的一声,十七忙去看,发觉是猫跳了上来,前几天她给猫取了名字,叫十万。
那时云蔚刺她,“财迷,真是钻到钱眼里了。”
但还是接受了这个名字,每天十万十万地喊。
因为被猫打断,云蔚分外不满,他哼唧着贴过来要继续,“嗯……还要……”
“十万还看着,我把她抱下去。”
“不行,我不要你出去。”如今天已经有些凉了,玉势也随着发寒,好不容易把体内的玉势含热,若是她抽出去,再进来就像是捅入一根冰柱,被冷冰冰的物件玩弄,会让他仿佛回到了枕香馆身不由己的日子,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留不下。
可也不好让猫盯着他们胡来,于是云蔚瞪着十万,“下去。”
奈何十万也是一个遇强则强的脾气,并不理会云蔚的恐吓,很有礼貌的蹲坐在他小腿上,胖而沉重的身体尽数压在其上,随后有样学样地斜眼瞪回去。
云蔚被困在了墙与十七之间,没办法动手,只好晃着小腿要把猫甩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