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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 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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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妍说她都十六岁了,从今年起收到的压岁钱就交给她自己安排。

包惜惜就全部都攒起来了,想着等收到沈子清的信知道地址了,可以给他买点东西寄过去,比如罐头饼干什么的。那个地方四面临海,真担心他吃海鱼会吃到吐。

年初八,大人们开始陆陆续续上班。

包惜惜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翻那本已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d呃小说,实在觉得太无聊了,又想到沈子清到了那个海岛也不知道日子会无聊成什么样子,瞬间就坐不住了,裹上围巾出了门。

她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婶摆摊卖芝麻糊的那个街角。

今天大婶竟然出摊了,她习惯性开口要了两碗。

大婶见她一个人,笑道:“年还没过完呢,就这么饿呀。”

包惜惜嗯了声,也没改口说一碗。

端着两碗热乎乎的芝麻糊,包惜惜的泪就忽然夺眶而出,怎么擦都擦不完。

呜呜,她都还没请沈子清吃到芝麻糊了,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就搬走了呢。

只是一碗几毛钱的芝麻糊而已,为什么要让她一直欠着。

年初十,包惜惜漫无目的在外头逛了半天回来,还没走到大门口呢,门卫大叔就扯着嗓门告诉她,有她的信。

包惜惜瞬间想到了沈子清,飞奔向他跑去。

她的双手颤抖从门卫大叔那接过信,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自己,满心的忐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喜悦。

差不多一个月,终于等到沈子清的信了。

包惜惜走到院子角落,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迫不及待拆了信封看内容。

沈子清给她写了满满四页纸的信,说了很多。

首先和她解释了为什么这么久才给她写信,一是因为路途比较遥远,他们火车转轮船,好久才到达姑父所在的军营海岛。二是这个地方与外界的联系比较不方便,一周只有两趟船进出。他即便写好了信,放进邮筒,邮差也只能在这有船进出的两天把信送出去。紧接着,说了下他们到海岛以后的生活。特别强调了他们住的是姑丈分的房子,条件还不错。还说姑丈已解决了他和弟弟的上学问题,下学期就可以去岛上的中学继续读书,让她不要担心。信的后半段,基本是关心她在这边的生活,鼓励她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照顾自己。

看完信后,包惜惜看了眼落款日期。

一看日期,包惜惜就知道,他其实到了岛上就立刻给自己写信了,只不过交通不便,这封信漂泊了许久才到自己这里。

想到这里,包惜惜不敢耽搁,马上回家给沈子清回信。

一握起笔,包惜惜就将这些日子想说却无人可倾诉的话在信里都和沈子清说了,不知不觉,洋洋洒洒三页纸。

折好装入信封后,包惜惜顿了顿,思考着到底是把信和要寄给沈子清的东西一起寄,还是先把信寄出去?

只思考了三秒,她就决定分开寄。

寄信已经这么慢了,包裹肯定更慢的。

想通后她没有耽搁,小跑着去了邮局。

贴邮票寄信,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包惜惜心情别提多舒畅,看今日的阳光都格外明媚了些。

她不知道,遥远的海岛,沈子清收到她的信以后起起伏伏的心情。

开心是必然的,但开心过后,他看着只有三页,眉头微微拧起。

他给她写了四页,她却只给他回了三页。

好在他很快又想通了,下次他给他写五页好了,这样她起码能回他四页。

一张邮票几页纸,安抚了两个相隔千里的孩子苦闷的青春。

作者有话说:

哇的一声哭出来,急哭了。写了一下午就是写不出来,写不满意,最后没办法,出外头转了一圈,六点多回来才终于能写了,于是乎又短小了~~~但,现在灵感还在的,我先更新,不排除晚点会有二更。

? 第39章 【二更】

1975年7月, 包惜惜和沈子清初中毕业。

两人在信中恭喜了对方,也关心问对方毕业后接下来的计划和打算。

沈子清说姑父也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暂时还不确定, 大概率会继续留在海岛,等十八岁后能不能去当兵。

包惜惜对自己的未来也是‘待定’,本来母亲问她要不要去纺织厂上班,要的话就顶替自己的岗位, 她拒绝了。再过几年她打算继续读书的,没毕业这时候就顶替掉母亲的工位, 让她下半辈子失了工作。

不过她也不敢太过肯定跟沈子清说几年后一定能读高中,只是说如果可以,自己还是希望继续读书。并在信里劝他, 不必这么急着去当兵,先安心等两年。

因担心他真倾向于十八岁后去当兵,致使国家损失了这么一个栋梁之材,包惜惜在好几封信中都这么劝了。看得沈子清生出一个猜测, 莫不是她不想自己去当兵?

平心而论,去了海岛后,沈子清一家, 除了他的父亲依旧苦了点,他们一家的日子倒是过的还不错的。

在军营里的青年男女,至少没有像在城里的那些一样, 经常需要去往各地串联。

包惜惜初中毕业后, 尽管心里不愿意,也被迫参加了几次串联活动。不过这事她不敢在信中对沈子清说, 怕他担心。两人相隔千里, 担心只能徒增焦虑。

想来这人也是难捉摸的生物, 小时候调皮导弹,被人称为大院七剑客之一的周凯,年纪越长倒越踏实懂事。反而是爱哭鼻子的王树苗,长大后倒变了,整天热衷于思想教育、串联什么的。

包惜惜没毕业的时候对他还没那么反感,可初中毕业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树苗突然对她热乎起来,但凡有什么串联活动都吆喝上她。为了不去,她几乎什么借口都想了。

叩叩叩。

有人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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