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受槌的过程。(1 / 2)
涮肉店不支持网上取号,不开放预订,每天11点准时开业,想吃就得来这等着。司悬这大少爷终于无处发挥特权,与其他饥肠辘辘的顾客一样,十点钟开始排队,在等候区吃了一整盘瓜子,终于让掐点赶到的忱意在大堂落座。
铜锅端上来时忱意傻眼了,清汤寡水,飘着姜蒜和几段大葱,唯一点缀是一枚是顶部划了十字刀的香菇。见惯红汤,让她忽然尝试清汤,只为品尝“羊肉原本的鲜美”,还要沾黏糊糊的麻酱,她有点无法适应。
司悬还在介绍:“我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流行吃涮羊肉,街上热闹的餐饮店一半以上都是涮肉。我还在读小学,每回我爸妈请客户吃饭,就来这家,捎带上我。”
这样听起来还算有纪念意义,忱意便硬着头皮吃了几口,蘸料里加了几大勺辣椒油。
可惜,清汤锅的羊肉膻味太重,她仍然不喜欢。
想到为了这个座位司悬等候了一个钟头,平白辜负他的好意太不懂礼貌,所以哪怕再难接受,忱意依旧艰难地咀嚼着,只是进食的速度比平时显着地慢。
以为掩饰得很好,种种端倪被司悬察觉:“吃不惯?”
“没有没有,还好。”忱意摆手。
“你不吃羊肉?”
“不是,挺好吃的。”
“你平时吃饭可不是这个表情。”司悬戳穿。
“哎呀,可能我习惯了吃辣的,突然让我吃清汤,有一点寡淡,我又不是很吃得来麻酱,放到麻辣烫里还好,涮肉不是不好吃,可能是我不习惯,我的口味比较单调……”前面还在挣扎,说到后面愈发词穷,怎么讲都牵强,忱意看到他高高抬起的眉梢,似在期待她还能如何编下去,忱意放下筷子,既然被发现,其实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实不相瞒,没有牛油辣锅好吃。”
哪怕是到北方生活这么多年,她从小培养出的饮食偏好根深蒂固,无法轻易改变:“对不起啊,辜负了你一片好心,花这么多时间。”
司悬反而露出笑意:“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那我去结账,带你去吃辣锅。”
“不用吧,点了这么多菜呢,我……”还不等忱意拦住,他已起身。
随后二人辗转入旁边的连锁火锅店。他们离开得早,这边还没排队。
忱意前面还矜持,坐下以后,一翻菜单两眼发光,抬手喊了个最辣的锅,先来两份毛肚。
很快红彤彤的油锅就架上来,一点清汤不沾。咕噜咕噜地煮开以后,她抄起超长的火锅筷,把毛肚塞进去涮十五秒,在铺了蒜底的香油里滚过一圈,塞进口中。刚才强忍的沮丧瞬间一扫而空,再抄起冰饮,压走嘴里丁点的油腻:“啊——爽。”
这才叫火锅嘛。
烟雾隔开两人的距离,司悬只能看到面色模糊的忱意。这个锅底对他还是太辣了,没法直接吃,刚把捞出来的肉在清水里过一遍,司悬看见忱意又迫不及待地涮起第二片。后面皆是如此,连和他说两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只顾着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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