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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和傅承勖手拉着手,从这个荒诞浮华的酒会中逃离,奔向清静的世界。
穿梭在人群里,奔跑在甲板上,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就像两个结伴逃课的孩子。
袁康只追了几步,便硬生生停了下来。
许多感悟都发生在不经意的一瞬间。
比如此刻,袁康突然明白了,自从玉狸诈死叛逃的时候,他就永远失去了这个女孩。
就好像她当初被捡回千影门只是暂时脱离了轨道。等她长大了,有了力量,她便奋不顾身地回到了既定的命运里。
傅承勖和宋绮年奔进了明亮的船舱里,直到来到电梯前,才停下脚步。
宋绮年被地毯边沿绊住,踉跄朝前扑去。
傅承勖将她一把拉住,坚实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宋绮年随着惯性向后,倒在了傅承勖的身上。
才奔跑过,他们的气息都很急促,耳边尽是轰隆隆的心跳声。
宋绮年的脸颊泛着薄薄的潮红,眼帘低垂着,遮住了思绪,也遮住了那一双盈盈的眼波。
但一股带着香奈儿五号的温热气息还是窜到傅承勖的鼻端,竟让他感觉到微微的晕眩。
作为一个年长、阅历丰厚,又一向以强大的自制力为傲的男人,傅承勖在这一刻遭遇了不曾预料的挑战——
天知道他多想就着这个姿势将这个女子紧拥进怀里。
不再是过去那种触手可及却又若即若离,她明明已经落在了自已的臂弯之中。他所要做的,不过是将双臂收紧而已。
可作为一个绅土和一个合作伙伴,他又应该和她保持礼貌的距离。
傅承勖从没觉得克制欲望会这么艰难,以至于还是忍不住徇私——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宋绮年的发梢轻嗅了一下,喉结重重滑动。
然后,他将搂着宋绮年腰身的手松开,并且后退了半步。
这半步退得并不容易,就像把一块磁铁用力从铁板上掰下来。
“谢谢……”宋绮年小声道。
她一直没有回头。
傅承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紧握了一下。
电梯一直没来。
片刻的安静后,宋绮年轻声说:“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跳过一支完整的舞。”
傅承勖皱着眉头思索着:“好像是呢。”
他们俩一起出席过很多场晚宴和酒会,却总有别的事要办,确实还从来没有跳完过一支曲子。
即便是刚才,他们刚下舞池没多久,就被打断了。
“明天晚上怎么样?”傅承勖提议,“后天一早就到香港了,明天晚上有一场宴会。虽然我们有正事要忙,但我觉得总能抽得出空跳一支舞的。”
宋绮年盯着电梯门:“我明晚会很忙,你得提醒我别忘了。”
“放心吧。”傅承勖温柔地注视着她发红的耳尖,“我绝对不会忘的。”
次日是航程的倒数第二天。
海风已十分潮湿温暖,水汽给阳光略添了几分氤氲的气氛。
归心似箭的旅客已开始收拾行李,享乐寻欢的旅客则抓住假期最后的时光疯狂。
中庭的温水游泳池从大清早起响彻年轻人的欢笑和尖叫,搅人清梦。宋绮年早早地就被吵醒,顶着一脸起床气走出房间。
“真是对不住。”傅承勖瞧她这样,又好笑又愧疚,“好不容易抢到最后一张船票,就没办法挑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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