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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吗?”柳姨道,“一个卖身做赘婿,一个捡了你不要的破鞋当作宝。自家关上门庆祝就够了,还上门来嘚瑟。那覃小姐的爹还是什么海关总长……”

“海关海务司的副司长。”宋绮年道。

“反正是个官。”柳姨道,“她一个官家小姐,行事还这么小家子气。”

“谁说官家女眷就得雍容大气的?”宋绮年笑,“咱们开张这么久,小家子气的官太太也没少见。”

苗学新好奇地问:“这个司长是管什么的?”

“副司长。”宋绮年纠正,“管船的。通关的货船都要向他报告,还负责缉拿走私的船。听说是个肥差呢。”

柳姨道:“贪官一个!难怪把女儿养得眼皮子这么浅。”

“好啦。”宋绮年给柳姨揉肩,“就覃凤娇来说,这也许是她人生中唯一可以炫耀的时刻,就别和她计较了。”

四秀道:“她将来生了儿子,没准也要嘚瑟呢。”

柳姨冷笑:“女皇帝也会生儿子。这算什么本事?”

“好啦。”宋绮年拍手,“累了一天了,咱们赶紧吃晚饭吧。”

大伙儿朝后厨走去。

宋绮年走在最后。

她幽幽地朝斗柜上的兰花和相框望了一眼,关上了沙龙里的灯。

张覃二人的订婚宴就在十天后。送覃凤娇的裙子得插队赶制才来得及。

宋绮年的裁缝们手里的活都排得满满的,不论抽谁,都会延误别的订单。宋绮年只好亲自给覃凤娇做裙子。

次日忙了一整日,裙子大致成型。只是外面那一层古董蕾丝十分精贵,只能手工缝纫拼接。

深夜又下起了雨,宋绮年独自一人待在工作间里,一针一线地缝着蕾丝。

她没有如往常一样听收音机,雨声是这片天地之间唯一的声音。

直到一串浅浅的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轻且灵巧,并不是傅承勖那种沉稳徐缓的风格。所以宋绮年听到了也很镇定,没有回头。

袁康拨了拨头发上的水珠,走进了工作间里。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对一切都有些好奇。他转了一圈,左右张望,最后才停在宋绮年身后。

宋绮年专心缝纫,头也不抬道:“桌子上有凉茶和糕点,自已拿。”

袁康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拿起一个肉松蛋糕,津津有味地吃着。

“江映月的弟弟今天来巡捕房了,把她的遗体领走了。”

宋绮年这才停下了手里的活,起身朝袁康望去。

“他打算在哪里办丧事?”

“回广州。”袁康道,“他今天就把遗体带去火葬场了。”

“今天就火化了?”宋绮年低呼,“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歹可以去送她最后一程的!”

“我当时不在巡捕房。是我同事给办的手续。”

宋绮年心头充满说不出的遗憾。

就在她专心给覃凤娇做衣服的时候,她的好友已化作了一捧灰。

袁康在身上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帕,又将它塞回口袋里,然后从工作台上捡了一块碎布递给宋绮年。

宋绮年摆了摆手,用力闭上眼,将泪水逼了回去。

这个时候,落泪除了让自已显得脆弱无助,没有任何作用。

袁康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宋绮年身边。

“你回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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