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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王松了手,他脸上有飞溅的血,还有自己的泪,偏偏他是笑着的:“真吓人啊,他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你们说,是不?是好可怕?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目睹他打人时?尚且站得稳的大臣,他这?一笑,反而跌倒了几个,还有命妇直接吓得昏厥了过去。
甩了两?下手套上的血,又引起?了有节奏的几声惊叫,人群离他更远了,可很?快就缩回来了——碌王血骑围了他们一圈。
刚碌王冲进人群里引发惊呼时?,依稀还能听见自家仆人的呼叫声,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虽知?道碌王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将众臣的家奴都?杀光了,可还是心里发毛。
碌王没继续找人,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帕子?,细细擦着脸和铁手套,没人敢多嘴,都?屏气?凝神看着他擦,待擦完了,碌王将血淋淋的帕子?展开?:“看,像不?像一只鲜红的锦鸡?”他笑着问的,可见没人回答,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不?像吗?”
“像!”“像!特别像!”“雄鸡报晓!”
反正大家都?扎一堆,没人知?道是谁喊的,不?丢脸。此时?,
“哈哈哈哈哈!”碌王开?心了,他笑了一会儿,终于走?出了人群。
待碌王径直走?到巨型马车边时?,已有侍从在这?儿放了木梯子?,碌王向门口抬着手:“小月亮,下来了。”他神情温柔似水,声音轻如流泉,若非此时?太过安静,怕是没有外人能听见。
“咔!”开?门声响起?,车门的卡扣打开?了。
门内的人只有一截下摆飘出,碌王已经?一脚踩上了两?层楼梯,伸着胳膊掐住了对方的腰,将人轻轻举起?,如奉宝瓶般,将人放在了地上。水蓝色的貂皮在阳光下反射出些?微紫色,华美的皮草直接盖在了肮脏的雪泥地上。
这?穿着皮草的男人并不?矮小,他和碌王的身高相仿,这?连着风帽的披风却全都?是水蓝色貂皮所做。
这?件披风何止万金?前年碌王在贡物中贡上了一只这?样的紫貂,京城里的人方才知?道紫貂还有这?种颜色的。皇帝犹豫良久,分别赐予了大公主与太子?妃。皮子?虽说用新的才好,但这?两?件紫貂,两?人却都?不?敢用,一直放在库房里,有相熟的手帕交拜访,偶尔才拿出来瞧一瞧罢了。
“……”给皇帝的贡品就两?只小貂,给王夫的好大一件衣裳。不?知?道多少大臣一时起了义愤之心,要回去参奏碌王了。可是想想碌王的态度,总觉得这?事儿最后的结局是碌王暴揍他们一顿。所以,还是三思一下吧。
终于,有不?穿铠甲的侍从出现?了,他们拿出了两个厚厚的蒲团放在了地上。
举着圣旨的大太监反应迅速:“陛下口谕,碌王夫夫无需跪拜。”
“皇兄宠爱,但孤还是得守规矩的。”碌王收敛着眉目,假如他脸上的血刚才都?擦干净了,可能还真的有人信。
他转身亲自将王夫的披风缎带解开?,风帽滑落的瞬间,吸气?声此起?彼落。
轻拂帘幕开?,神人踏月来。冰肌无粉黛,秋瞳脉脉情……
碌王王夫悦溪,国子?监祭酒悦朗悦晚秋的幼子?。十五年来碌王万千宠爱的男人,碌王府的奢侈铺张,在京中不?是新闻,隔三岔五便有御史因此上奏。今日这?水蓝紫貂披风也又加了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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