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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一躺,“老规矩,赢的人摆棋啦——”
“啦。”周敬霄一边摆,一边学他说话,成君彦顺手拿棋丢过去,被周敬霄抬手接住,是一颗成君彦方的車,“没收。”
“别!”成君彦坐起来抢,“打仗呢,汗血宝马可不能少,拿来——”
屋内暖气充足,温暖而干燥,表针在有节奏地响着,地摊上买的小鱼翻了个滚,噗噗噗放一连串的气,厨房里,中午要做的肉刚拿出来化冻,盆里的葡萄还没洗,放了小苏打泡着,刚种下去的长寿花还没长苞,正在沉沉地昏睡。
这样的日子很普通,也很安宁,成君彦曾经以为,他会这样过一辈子。
......
收到匿名包裹的时候,成君彦正在帮老妈修剪金桔树,快过年了,金桔树寓意好,吉祥。
“谁给你寄的?”老妈问了一嘴,成君彦也纳闷:“不知道啊。”
包裹密封得特别严实,成君彦费好大劲儿才打开,老妈打趣他:“什么好东西啊?”见他翻里面东西半天不说话,“哟,魔怔了,歇着吧你,我买菜去。”
等她回来,成君彦已经继续蹲着剪树枝了。
“过年叫小周到家里来呗。”她说,却也听不到回应,她回头看,只见这傻小子正发呆,走过去,“大白天做什么梦呢?哎呦!”
成君彦听见他妈的声音,才下意识地低头看,剪刀戳手上一窟窿,正往外冒血。
“疼死了吧!”老妈着急,“快,上药去,不行去医院。”
成君彦开口,喊:“妈。”
成颂心见他不对劲,“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妈。”他又喊,声音大了点儿,坐在地上,那眼神,成颂心看了直发颤,就好像他的心镜子一样突然被人摔地上,碎得七零八落的,苟延残喘地折射一丁点惨淡的光,汇了双难过的眼睛。
“怎么了啊?君君。”成颂心小心翼翼地喊他的乳名,“没事儿,都没事儿,啊。”
“妈。”成君彦站起来,手还在滴血,他浑然不觉,抓住妈妈的手臂,“我小时候快死了。”
成颂心被他抓得疼,很诧异:“你想起来了?不是都不记得了么。”
成君彦微微点头:“妈,后来我是怎么好的?”
“你姥爷带你到处看医生,急死他了都快,有回你发病,医生说没救了,连小孩穿的丧衣裳都买了,但是你姥爷不信邪,把你从阎王爷那抢回来了,从那以后,你就好了。”
成君彦突然笑了,那笑容难看得要死,他弯下腰,扶着膝盖缓缓叹一口气。
“妈,没事儿。”他想擦脸,发现手上都是血,用虎口蹭了蹭,“我没事儿,出去一趟。”
作为腺体移植的主要参与人员,张湛生的箱子里有一摞诊疗日志,一打照片,几个盒装录像带。
“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不知情呢?”张黎问杨傲。
杨傲摇头,不满地看着他:“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张黎心道我当然不了解。
“如果他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杨傲饶有趣味地翻看着那些日志,“是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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