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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江叙白演的每一个片段,他知道很多武打镜头都是江叙白亲自上场,真要打起来,两个他都未必打得过江叙白。
可那又怎么样?江叙白有本事就打死他,他永远不会向这个骗子低头。
“你……口口声声说我欺骗,我搞不明白你的介怀究竟处在哪个层面!?我们不熟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把最大秘密告诉你!我是疯了还是嫌死得不够快!后来,我说过事情了结了会把一切告诉你!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情绪再跟你说而已,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侮辱过世的人!楚云凡……你刚才的话真的太过分了……”
江叙白忍下哽咽,反手抹去泪花,眼前人同样被骂得泪眼模糊,江叙白仅是看一眼就满心不忍,几乎想像从前一样把他抱到怀里,他忍住冲动,哪怕心再痛也要拉着楚云凡一起痛死,他学着楚云凡的腔调:“如果骗你能让他活过来,那骗了又怎样?!”
江叙白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破血而出,这一路太艰辛,竟是落得这样的结局……
“惺惺作态……你真是让人恶心……他去世了,我就该被你骗吗!我得罪你了吗!凭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楚云凡奋力甩开他的手,却被人更大力地推到在桌上!
江叙白再也克制不住,用力反剪他的双手,一把将人按在供台上,“得罪我了吗?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周宇瑾临终前,浑身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他的血都快被人抽干了!硬是用药吊着一口气送到医院急救,胸口的皮肉被电得烂成一片……爷爷一次次上诉、一次又一次要求重审!结果呢?结果呢?!所有的通告都在说周宇瑾和别人开yin乱派对、造黄谣、说他是个滥用药物的人渣!说他死有余辜!跟你没关系?!跟你没关系吗!如果不是你,严溪钦怎么可能脱罪!底下其他人哪个不是见风使舵,哪个不是趋炎附势!你无辜……周宇瑾不无辜吗!爷爷奶奶不无辜吗!他们只是想活着……凭什么被这样作践……!”
“楚云凡,我比不过你什么都有,三块钱一碗的馄饨洒了都没人稀罕,但那是我、是周宇瑾赖以成长的全部了……两个老人花了二十二年养大个孩子,被人弄死了连个响都听不见!我本不求谁来替我做主,我就想守好这一亩三分地怎么就这么难呢?”
楚云凡趴在供台上,香灰落在他脸侧,随着一行行眼泪浸泡在桌上的坑坑洼洼里,江叙白的每一句话都是一场凌迟,这个破败的小屋,他嫌黑嫌漏风,但是江叙白幼年唯一的庇护,他不是个容易感伤的人,却在此时满饮了江叙白话中的委屈和痛苦,他何尝不知他已是大错特错,可逼他道歉的人,不该是江叙白,骗他的人,也不该是江叙白。
被最爱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他不认,死也不认,江叙白最好现在就杀了他,就像杀掉其他人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听……我再也不想听你满口鬼话……你总有那么多借口,总归是他死了要找我背锅,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他,为什么会连他得罪了谁都不知道!费尽心机勾搭我,绞尽脑汁走那么多弯路报复那些人,一些小喽啰都让你自顾不暇,废物!江叙白,废物!”
江叙白气红了眼,那脆弱的腺体就在他眼前,他忍住冲动,没有咬下去,他不得不捂住他的嘴,他真的不想再听了……
他爱着捧着的人,竟然是个不知悔改的人……他不想和他吵架,不想跟他闹,他已经太累了,为什么楚云凡总是这样盛气凌人,他高傲骄矜,竟到了这种地步也不肯低头。
“对,我是废物,我没能力,我没爹没妈、没权没势、没家没爱,我绞尽脑汁却只能走一条又一条弯路,那我还能怎么办?一脖子吊死重开?你问那么多凭什么,那我也问问你,凭什么作恶多端的人逍遥自在,凭什么老老实实一辈子的人尸骨未寒背负污名?你告诉我,我到底还要怎么活?!到底还要我怎样才能让身边的人都好好活着?!”
他死死禁锢着怀里的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字字泣血。
楚云凡能闭上眼却无法拦截那一个个带血的字,这比骂他是废物还让人痛心,他自认这些年兢兢业业不曾谋求私利、不曾沽名钓誉、不曾辜负手里的权力,如今竟都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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