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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伊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他陡然想到了自己与陆总的相处模式，莫名有点脸热。就，感觉指代性很强，强烈的既视感叫肖伊甚至错觉说的是他与陆总。

巧合吗？

偷觑了眼谢智，发现自家哥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来。肖伊只能按捺住心底那一丁点的心虚，再随意点开了一篇，彻底倒抽一口气——《我是神兽貔貅，绝对左位总的攻的日常》。

肖伊倏地抬头，对上了谢智望过来的淡淡视线，他嘴唇有点哆嗦：“哥？”

“当课外读物看看就行，都是胡乱编纂的小说，不必当真。”谢智语气很平和，然而配合他一丝不苟的严肃神情，肖伊感觉亚历山大。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下最后一本，有一点疑惑。

左位是什么意思。

谢智又道：“回去慢慢研究，我再发你一份，这是你需要大致了解的部分。”

心脏砰砰砰乱跳，肖伊赶忙接收自家哥哥传来的新文件，点开看了眼，与之前画风清奇的小说压缩包不同，这些则是更专业的知识了，其中包含了人类的文理科目，囊括了数十年的知识内容。

肖伊来回翻阅，眼中逐渐发亮，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可以接受吗？”

肖伊用力点头，丝毫没有犹豫，“可以，这些能补充我一些细枝末节上的知识体系了。”

“那便好。我这里还有一些关于人类法律的书籍，你想看吗？”谢智询问。

肖伊一怔，讶异地歪了歪头：“不是强制要求吗？”

“不必。”

谢智的语气很冷静，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过的：“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认知，你真正想要学什么需要自己考虑。我只会作为辅助，从旁给你提供帮助和建议。”

他不会如弟弟小时候时强烈要求他完成什么，必须学会什么。

孩子是需要放手，让他自由历练的。

等到他见得多了，认识的世界广袤了，他自己便知道需要些什么，应该走哪一条路了。

肖伊愣了一下，他感觉到了此次九哥的不同。他小时候九哥很严肃的，他若是完不成任务，九哥不会像九尾哥一般腹黑惩罚他跳舞，会一遍遍地教他，直到他彻底搞明白。

“好。我知道了！”

想了想这一次见面后，其他哥哥对他的态度转变，肖伊忽然明悟了些什么。

谢智的住处在临江边，是一套大平层，与肖伊的临海别墅大概相差三十分钟的车程。肖伊将人送到临江边一栋楼前，忽然歪头看向了陆晏行。?

他记得陆总此前与他提起过，他好像在这里也有一套平层来着，若非此前去了别墅，肖伊也许就与陆晏行来这边拜访参观了。

陆晏行干笑了一声，“是的，很巧。”

他也没想到自己与谢智就住在上下楼，他是十七楼，谢智住在十六楼。

此前他很希望肖伊能进入他的领地，被他掌控在自己的地盘中，现在望着电梯内的“十六”数字，他只觉得极为碍眼。他的地盘边缘忽然多出了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谢智掏出钥匙：“这是前两日买的，我也是第一次来。”

“进来吧。”

谢智掏出了三双鞋套。

陆晏行随意打量了下白花花一片的平层，一眼便看到了底儿，除了空旷的客厅有四个圆润的白色矮敦子座椅，其他的……

没了。

也不能说没了，起码在角落还能看到一台吸尘器，和挂起来的冷白窗帘。

陆晏行走到门口，与谢智幽幽的略带驱逐意味的眼神对视了一秒，很有自知之明的止步。他轻咳一声：“我先回一趟家取点东西。”

“是么，真巧。”谢智淡淡的说，一点感情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