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威武霸气,独霸天下?
这……这都……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整个厅堂里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觑。
而伍天覃听了这些胆大妄为的荒唐下,流话后,面无表情的脸当即微微抽动了一下。
就在元宝儿越嚎越大声,越嚷越露骨之际,只见那伍天覃黑着脸掐着他的后脖子直接将他整个人朝着屋子里头一甩,元宝儿瞬间便跟块抹布似的,一把被扔进了屋内地毯上,摔了个眼冒金星,狗吭地。
然而,头还眩晕着,还没有完全晃过神来的元宝儿屁股刚挨着地,便立马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只一连着几步爬了过去,一口气一把紧紧抱住那伍天覃的一条大腿,继续鬼哭狼嚎道:“呜呜,爷,饶了小的,小的知错了,小的该死,小的魔障了,得了失心疯了才满口胡言乱语的,爷——”
话说元宝儿一边用力的抱紧了伍天覃的大腿,一边哭得抽抽嗒嗒,瞬间眼泪鼻涕便是一大把的。
伍天覃却毫不怜惜,当即一脚踹了过去,将元宝儿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元宝儿揉了揉发疼的心口,在伍天覃抬脚的那一刻,又一把龇牙咧嘴的扑了过去,一把死死吊在了他的脚上,伍天覃再踢,他再抱,他一抬脚,直接将元宝儿一并抬了起来,如此反复几次,竟跟被只缠人兽缠住了似的,让他寸步难行。
伍天覃冷着脸,脸色威厉森木,脸上仿佛罩着一层千年寒霜,一连着踹了几脚过去,看着稳稳当当吊在他脚上的那团身影,终是眯着眼微微咬着牙,口气冷漠的喝斥一声道:“狗东西,还不给爷撒开。”
却见那元宝儿双臂死死抱紧了他的靴子,咬着牙抽抽嗒嗒道:“爷不饶了小的,小的……小的便不撒手。”
伍天瞬间冷笑一声,扫了那常胜和得旺一眼,提声喝斥一声道:“还不给爷将这混账东西扯开。”
话一落,便见那目瞪口呆的常胜和得旺二人立马反应过来跑了过来,一人扯元宝儿的双腿,一人去扯他的手,作势要将他从伍天覃的腿上扯开。
不想,二人刚一凑过,便见那元宝儿瞬间手脚灵敏的朝着那伍天覃两条腿之间一钻,只一手死死抱着他一条腿,只躺在他身下,攀附着他两条腿,嘴里扯着大声冲那常胜和得旺二人气急败坏地嚷嚷着:“我不松,我不松,你们起开,爷不原谅宝儿,宝儿便不撒手,这辈子也不撒——”
“爷,主子,二爷,您就饶了宝儿罢,宝儿知错了,宝儿……宝儿再也不敢赌钱了,您打了宝儿,也左不过是屈打成招,宝儿面服心不服,日后说不准还要偷玩来着,您何不慈悲为怀,以德服人,从言语上感化了宝儿,不就以防后患了么,您罚人打人不过是手段,让人彻底服了您,日后再也不玩了才是本事和结果啊,但凡只要您好好说教,不罚小的,小的一准再也不敢赌钱呢,也定不让那几个再玩了,可好啊!”
竟撒起了泼来。
只见那元宝儿双脚乱踹乱蹬着,嘴里一顿乱嚷嚷着,两条手死死扯着那伍天覃的裤子,险些将他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伍天覃听着元宝儿嘴里苦口婆心的“说教”之论,又看着在他胯,下,灵活得似个泥鳅似的钻来钻去与人斗争的身影,瞬间将两只手攥成了个拳头,只觉得胸口剧烈起伏着,胸腔里有一团熊熊大火在剧烈燃烧着,随时随地便要喷火而出了。
然而,那狗东西元宝儿竟钻到了他的裤,裆,底下,还不消停直拱来拱去地,伍天覃面色巨变,脸上一道黑一道白的,唯恐稍有不慎,他便探头探脑了起来——
只见那伍天覃咬着牙关,两个拳头指骨砰砰作响,他俨然连动都不敢丝毫乱动一下,伍天覃活了这么多年,竟头一回遇到这般恼恨的境地。
最终,只见他绷着脸,面上恨不得暴跳如雷,然而最终却是攥紧了双拳,强自逼着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微微咬牙切齿地冲着底下的钻来钻去地小儿道:“元宝儿,给爷出来。”
一边说着,伍天覃一边缓缓闭上了眼,最终只一字一句咬牙道:“过去跪好。”
说这话时,伍天覃放缓了几分语言,不似原先那般森木阴恐。
话一落,只见伍天覃缓缓睁开了眼,忽而抬手朝着那地上厅堂中央一指。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伍天覃只觉得胸中弥漫着一股憋闷无奈感,不上不下的,让他恼恨得紧。
这话一落,只见常胜和得旺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朝那伍天覃脸上探了一眼,而后,二人缓缓松开了元宝儿。
这才结束了底下的战斗。
听到这两句话地内容,察觉到那话中地松软之态后,半晌,只见元宝儿终于小心翼翼地掀开头顶的一道华袍,从那袍下裆下缓缓探出了一张小脸来。
只见元宝儿歪着脑袋,仰起那张小圆脸偷偷朝着头顶上空伍天覃地脸上偷摸探了一眼。
不想,这一眼探去,只见那伍天覃脖子粗壮通红,他微微咬着牙,绷着脸,两侧两处腮帮子处仿佛一鼓一收,砰砰作响,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只见他胸腔剧烈起伏着,下巴,脖子,脸全都鼓胀变形着,远远仰头看去,仿佛满目瘆人。
元宝儿便将脖子一缩,拽着那伍天覃一侧的衣袍,撅着屁股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爷……爷当真……当真不罚小的呢?”
元宝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瞪着双大眼睛,一脸紧张期盼的问着。
话一落,便见伍天覃嗖地一下将头一低,瞬间,那张面带寒冰,怒气腾腾地脸便嗖地一下映入了元宝儿眼帘,吓得元宝儿头一缩,复又重新钻进了那片华袍之下。
这一钻,头一支,险些惊得伍天覃原地跳了起来。
不多时,只见那伍天覃黑着脸,抬脚朝着裆下元宝儿身上狠踹了一脚,下一刻,便见他将脚一抬,一并将元宝儿的拽在他靴子上的手给抬了起来,这一次,只见伍天覃高抬着脚不曾落下,而拽在他靴子上的那只小手也始终不见撒开。
这一脚一手对峙了片刻,终见拽在马靴手中的小手扣弄了片刻,终于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撒开了。
下一瞬,便见那伍天覃绷着脸,将身上的华袍一掀,再一甩——
元宝儿便见层层华丽的面料在他脸上佛过,等到反应过来时,便见那伍天覃已背着双后,紧握着双拳,气势凛凛的向着那上首的首座方向踏了去。
一直撅着屁股呆呆趴在地上的元宝儿,亲自目送那伍天覃落座后,一直到一旁的常胜轻咳了一声,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只立马麻溜的翻身爬了起来,然后咬咬牙,又往大堂里侧爬了几步,一路爬到那首座伍天覃脚下几步开外的地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上首瞄了一眼,继而老实巴交耷拉着双肩地跪好了。
喧闹不止,大闹天宫了一整日的大厅这才难得一见地恢复了片刻安宁。
话说,院子外头所有人都在朝里探头探脑着,方才里头又是哭又是嚎,又是东西砸得砰砰作响的,只觉得天下大乱了似的,这会儿见里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便竖着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话说此刻厅子里乱糟糟的,瓜果茗碗摔乱了一地。
只见那伍天覃端坐在上首的交椅上,面无表情,久久没有出声。
细细看去,只见过了许久许久,他胸腔还在一起一伏着,余气微消。
底下两侧,常胜和得旺几人都小心翼翼地杵着,这二人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唯恐声音大了,惹得主子瞩目,牵连进这场无妄之灾当中来。
至于那厅子中央,伍天覃脚下不远处元宝儿则低着头,耷着肩,小心翼翼地跪在那里,亦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只偶尔时不时飞快抬头朝上偷看两眼,又很快低下了脑袋去。
只见他这日难得老实,整个人缩作一团,瑟瑟发抖着,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儿似的。
因方才大哭大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这会儿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眼泪珠子,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再加上又是满厅堂蹿跑,满地上打滚,这会儿,脸上就跟只小花猫似的,脏乱得厉害。
话说伍天覃端坐在了交椅上,面色依然铁青,他只咬着两侧腮帮子,闭着眼,对着满屋子乱糟糟的景致莫名烦闷不已,他懒得睁眼去看那混账狗东西,他怕他一睁眼,往那狗东西脸上看上一眼,胸腔里那团火便要滋滋地直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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