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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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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对她好啊!”

楚沉不厌其烦地地说“好”。

一个字,他说了许多遍。

秦真格外开怀,一直都在笑。

当天夜里,秦真与楚沉留宿秦王府。

在他年少时常常凝望、却从未踏足过一步的临风阁,与秦真相拥而眠。

第二天午后。

秦真携楚沉拜别父王。

秦王父子要返回封地南州,楚沉为了秦真已经派人四下寻良医已久,刚得了消息,听闻有神医隐居深山之中,离京后便带她一路游山玩水,一边寻访神医踪迹。

秦王对爱女万分不舍,一直跟秦真念叨“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格外珍惜人在眼前的这片刻,带着秦无恙跟秦真坐同一辆马车出城。

秦真坐在马车里反复跟他分析利弊,楚沉也再三同他这个岳父保证,日后一定会带着秦真回南州看望他。

秦良夜满心怅然地跟秦真嘱咐了许多话。

到了城外长亭,两行人要分道扬镳时。

齐桦和萧景明还有谢荣华争相策马而来,扬起飞沙一片。

元庆瘸着腿只能做马车,一直掀着帘子催车夫:“快点,再快点,别落到他们后头去。”

秦真刚搭着楚沉的手下了马车就看见他们几个到了眼前。

昔年同行的少年门,已经长成了可以庇护一方的诸侯,依旧鲜衣怒马,穿行于阳光下。

“喝酒误事啊,险些误了一道离京的时辰!”谢荣华翻身下马,笑道:“还好赶上了!”

秦真压根不记得他们昨日说过要一道离京的事。

她看向楚沉,“有这回事吗?”

楚沉摇了摇头。

秦真笑道:“他们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本王备下了离别酒,怎么也得喝一杯,再各自走。”元庆让随从扶着下了马车。

齐桦和萧景明也下马走到秦真这边,一边说着秦真和楚沉四处游玩,一定要到他们的地盘住些时日,一边走入亭中。

元庆身边的随从端了酒和酒碗上来,巴掌大的碗,一一满上。

这次连秦真也有份。

她生怕楚沉和父王他们又拦着自己不让喝酒,抢在他们开口前端起了酒碗,“元庆啊元庆,你终于也有做人事的时候。”

元庆见状哈哈大笑,学着她的腔调说道:“秦如故秦如故,本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会如此惧内?”

谢荣华和齐桦都跟他一起揶揄秦真,连萧景明都笑了。

秦王也少了几分马上要跟爱女分别的惆怅。

秦真见状,也没了跟元庆呛声的心思,反倒凑到楚沉耳边说:“元庆说我惧内,那你可是内人?”

楚沉道:“你我夫妻,孰内孰外,无甚分别。”

“也是。”秦真对这个说法甚为满意,转头就跟元庆他们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别成天只看表面的这点事,要知道,有些人看似惧内,其实是当家做主的人呢。”

谢荣华道:“是吗?”

齐桦道:“我有点不太相信。”

萧景明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元庆嘴最欠,“反正本王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你们这眼力都不行啊。”秦真端着酒,想喝又没找到合适的由头,就喊弟弟:“无恙,你说。”

秦无恙十分给面子地说:“我阿姐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秦真有弟弟作证,立马有了底气。

几人在亭中说说笑笑。

远处日头偏西,落往山外去。

分别之时,总有说不完的话。

笑过闹过,各自端着酒碗一碰,饮尽碗中酒,互道一声“山高水长,来日再会!”

然后,登车的登车,上马的上马。

有依依惜别,也有谈笑自如。

一众人轻骑快马,宝驹香车,各自离开长亭,东边追风,西边逐日,天南地北各自归。

而不远处,一直悄然停靠在的树边的一辆普通马车里,忽然有人抬手掀开了车帘。

穿着便服的元珏坐在车厢里,看着他们徐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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