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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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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刚刚知道了秦恕的惊天大秘密,此人一定要反着来心里才舒服。

为了活命,她大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秦珩有了岳金銮捧场,说的更起劲了,“你是野人吗,这么野蛮?”

岳金銮:“就是就是!”

秦珩扬着下巴颌看人,轻蔑道:“你母妃没教过你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吗?”

岳金銮:“就……”

她打了个寒战,临到口边的话吞了下去。

秦恕的母妃苏才人在他六岁那年便病故了,后来六年,别说规矩体统,连让秦恕叫母妃的人都没有。

这不是扎秦恕的心窝子吗?

岳金銮突然摇头,“不是不是!”

上一世秦恕被立为太子,苏才人也被追封贵妃。

过程十分坎坷。

因为朝臣对这位出身奴籍的太子之母甚是厌恶,百般刁难,不肯追封。

秦恕没说什么,以太后的名义,请了他们年迈的母亲与妻子一同进宫喝茶。这“茶”喝了足足三日,秦恕好吃好喝待着,半点苦不曾让外命妇们受,只是唯独不放她们还家。

皇帝久病,太后年纪大了,又不过问朝政,大臣们想告状都找不着人。

新太子的疯子行为众人皆知,担心妻母安危,三日以后,朝臣便同意了追封。

苏才人是秦恕心里不能拂的逆鳞。

这是不能反着来的事。

没了岳金銮捧场,秦珩也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今天的岳金銮怎么变化这么大。

以前可都是合伙欺负秦恕的。

小孩子气一上来,秦珩“哼”一声,扭头走了。

“你这个叛徒,我不理你了!”

岳金銮无言以对。

让她哄孩子?不可能的!

秦恕目光淡淡,“岳金銮,你今天好像很怕我?不,从昨天开始。”

他道,“馋我的身子——不是怕我的理由。”

岳金銮能说什么?说自己重生了,知道你会登基,所以我怕你把我杀了?

秦恕一定会再掐她一次。

深吸了口气,岳金銮笑了笑,轻声道:“我没怕你,你看错了。我这不叫怕。”

秦恕面无表情,好像在等待她的下文。

岳金銮一本正经道:“我这叫尊敬。”

她抱拳,大叫一声:“秦恕,苟富贵勿相忘,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秦恕一怔,岳金銮已经跑的没影了。

她带来的太监宫女乐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一起跑。

短短几秒,秦恕的视野里就只剩一堆堆摆放好的赏赐与一个半死不活的太监。

身后桂树轻轻摇,风来了,花虽不在了,今日的风却很香甜。

还是来自她的身上。

她留下的地方,好似连空气都浸了蜜。

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过。

秦恕垂眼,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语:“我的嗅觉出问题了。”

两个小太监跑了回来,拖走地上的太监,头也不回地又跑了。

远远儿的,秦恕能听见岳金銮发号施令的声音,“把那个太监拖走,不要脏了三皇子的眼睛!”

过了许久,一行人离去的声音终于不在了。

秦恕走下台阶,往常总是一个人的旧殿,今日因她的到来而有了生气。

她走了,连风都在孤零零打着卷儿。

秦恕没有不适应。

他走到一堆赏赐前,揭开上面盖的红布,一样样在心里默念——

新衣、新靴、新腰带,笔墨纸砚、蜡烛火炭、还有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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