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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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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柿,我想和你有一个孩子。”

他的声音比月色还轻,“一个像你也像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疼它,不步天家父子后尘。像岳家疼你那般疼,不像我幼年那般疼。”

岳金銮梦见自己肚子大了,不知道养了个什么。

她摸了摸肚皮。

还好,瘪瘪的,便又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时,身旁已没了人,窗户也掩上了,岳金銮不知秦恕几时走的,坐在被窝里揉眼睛,发觉昨夜的一切都像场梦,闺阁里什么关于秦恕的痕迹也没留下。

灯草进来时,见岳金銮蹲在地上找东西,便问道:“郡主要找什么,我帮你找吧。”

“没什么。”岳金銮心不在焉的坐在了梳妆台前。

她在找昨夜秦恕留下的痕迹,这可不能让灯草知道。

灯草帮岳金銮梳头,随口问道:“郡主昨夜睡的可好,我做了个梦,梦见郡主房里进了个贼人,醒了便立刻挑灯去看,幸好没有。”

岳金銮惊出一身冷汗,“你几时去看的?”

灯草想了想,“五更天。”

五更天,从前秦恕上朝的时间,约莫他那时间已经走了,否则被灯草发现,说都说不通。

岳金銮虚惊一场,“我睡得挺好的……”

除了有些热。

闺阁里本就生着火笼,秦恕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夜里跟个火炉一样煨着她,还非要抱着她不松手,岳金銮都睡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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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才上辈子死时十五岁,这辈子也才十六岁,她不懂太复杂的那种事,苦了女婿了qaq

第62章

灯草信以为真, “我看郡主睡得是很香。郡主一定不知道,昨儿夜里定王殿下喝酒了罢!”

岳金銮知道,只不过在她面前得装作不知道, 敷衍道:“是吗,他不是从来不喝酒?”

“所以算是破戒了!”灯草神神秘秘道:“郡主可知, 殿下往日为何从不饮酒?连宴席上都不饮, 从来是以茶代酒。”

往常秦恕不喝酒早是习惯,岳金銮只当他是不爱喝, 可听灯草这么说,似乎另有隐情。

岳金銮再也不关心镜子里的妆容是否得体,仰着小脸道:“我是定王妃,有什么事是你们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通通告诉我!”

灯草精心帮她梳了半天的头发被她一晃, 险些散了,她心疼地扶住发髻, 柔声道:“郡主再过几个月都要嫁人了, 理应端庄些,嫁人那日好命婆帮你梳头,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乱晃, 不吉利的。”

岳金銮与她年纪相当, 素来将她当姐妹看待的多,心不在焉听着,心里却更惦记秦恕不喝酒的隐情,央着声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罢, 别卖关子了。”

她一软下声调来撒娇,没人能硬着心肠继续冷落她的。

灯草扶正了她的身子, 一迭声道:“好好好,告诉你。殿下之所以不喝酒,是因为苏才人正是皇上醉酒时幸的,酒醒了以后,皇上甚至没给名分,还是腹中有了殿下,查了起居册,才有了名分。殿下不仅不喝酒,还恨的很,平日听个酒字都会皱眉的人,昨儿大舅爷招呼他去喝酒,他竟笑着去了,半点没生气,大家都在奇怪,只怕殿下是当着大舅爷的面不好发作,想着今日殿下要发怒了,可是早上起来一看,殿下脸上带着笑,心情好得很。”

她笑着摇摇头,“大约殿下是真的高兴罢。”

原来秦恕不喝酒,是因为这个缘故。

帝王之恩,纵是雷霆也得受着,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根本无力决定自己的命运,被玩笑般裹挟着卷入洪流,她有什么错。

可有谁敢说是帝王的错?

错在那杯酒。

岳金銮怔怔看向窗户。

昨夜秦恕就坐在那儿,喝醉了,轻轻歪着头,她若不醒,他也不会惊扰她的好梦。

他喝酒的时候,脸上笑着,心里会不会也有那一丝难过?

从前人人欺他,如今人人怕他,真爱他、敬他、护他的人,数数甚至不足五指。

他许是觉得这个伤口太难以启齿,从来不告诉她。

她自诩是最了解他的人,却也什么都不知道。

岳金銮沮丧地拔下头上的簪花,“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灯草把她取下的簪花又戴回去,“宫人都知道。殿下小的时候,有一回有个小太监欺负他,骗他喝酒,想看他笑话。殿下素来话少,也不和人争,受了欺负便躲起来,那是第一回他反抗打回去,也才六七岁的人,凶的像狼崽子一样,硬是把那太监手指头咬下来一截,满口是血,啧——殿下那会真可怜。”

这些桥段,岳金銮都是知道的。

前世她不上心,不在意,可如今秦恕的名字烙在心头,再听这些陈年旧事,像是活活剥了痂往伤口上撒盐巴。

细密如雨点的疼,密集的让人提不上气。

岳金銮漆明的眸子里盈着水汽,“后来呢?”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灯草也记不太清,歪头回想道:“后来殿下被打了。怎么说他也是皇子,那太监被咬了无处发泄,又不能告诉上司,便集合几个宫人狠狠打了殿下,殿下浑身是伤,究竟伤在什么地方,我不记得了……我记得他发了三日高烧,险些没命,是岳贵妃娘娘听见宫女议论才知道的,请了太医。就是那位周太医,殿下能活下来,多亏了他!”

灯草突然听见岳金銮的哽咽,她慌张地低头一看,“郡主,你怎么哭了,别哭呀,是我说错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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