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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
阿笙走近,裴钰将放置一旁的两幅画像展开。
这两幅画一幅看笔墨陈渍,应当有些时候了,而另一幅纸张如新,也不似第一幅那般仔细,是一幅快描。
“这是?”
裴钰指着第一幅画像道,“这一幅是官僚所陈放的前刑部主司汪泽海的画像,画于先帝三十年,也就是十四年前,第二幅是近日阿七着人去汪泽海归老的乡间所画的汪泽海画像。”
闻此,阿笙不由皱起了眉,虽说这第一幅是十多年前所画,但这两幅画像上分明就是两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
裴钰此时拿出了另一份文册,这是刑部赵焕城亲笔所写。
三年前,他为刑部从官,在研究旧案之时也看了苏远致这个案子,那时候他便有个疑问。
当年央国多个地区雨势不断,汴水上下府衙为防洪水肆意,提前巩建堤坝,河沙用量之大,导致其市价飞涨。
若是苏远致以河沙换粮,这笔买卖的利润并不值得他冒那么大的风险。
更何况这么大量的河沙在沿河府衙急用的情况下,一个仓部的粮官哪能调动?
待阿笙看完这份文册,裴钰又递上了另外一份整理出来的出京文牒记录。
“这一份是云象关文档阁内的旧档记录,汪泽海于苏府案子次年归老还乡,往西走云象关出京南。”
“根据云象关的出入记载,当日从此离开的一共三千五百人,除了汪泽海外,还有一队人马值得留意。”
阿笙看向那笔墨勾画之处,上面写着“皇庭卫十六人”。
皇庭卫为帝宫卫队,只听皇帝之令办事。
阿笙又看了看那两张画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的画像,难道真正的汪泽海大概已经于归乡那一年便被皇庭卫抹杀了......
阿笙从那日裴老夫人与密友的对话中得知。
当年母亲那一跳引发了不少争议,次年的汪泽海离职又让阴谋论再起。
所以为保天家声誉,汪泽海大概是不能“死”,却也不能“活”着。
裴钰指了指文册另一边,道:“这一份是云象关延用至今的记录。”
而在这份记录中,“皇庭卫十六人”这几个字便全然不见了。
谁有权调得动皇庭卫,能让前刑部主司硬判错案,又能删减云象关的记录,还能让汴河上下府衙拱手让出大量河沙并在苏家案发时一声不吭……
答案呼之欲出。
先帝。
念及此,阿笙的心里沉如巨石压身。
“但是为什么,父亲只是一个粮官,如何值得先帝费这番功夫?”
裴钰看着阿笙微蹙的眉头,眉间也几不可闻地蹙了蹙,他缓声道:“因为太子需要功绩。”
见阿笙不懂,裴钰缓声道:“太子即位之时,是由内阁张御之拿出的一份遗诏定下江山。这份遗诏在张御之手里二十年未曾变动。”
而太子与景王也斗了二十年,若先帝根本没有改立储君的打算,那景王又图什么?
阿笙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杏眼微蹬,不可置信地看着裴钰,道:“难道先帝是拿景王磨太子?”
裴钰对此话不置可否。
“先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按照当前的物证我们也只能做这个猜测。”
“他对景王的疼爱让景王以为自己还有机会问鼎皇位,这也给太子造就了一块极好的磨刀石,来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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