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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待遇好还是不好,正俸肯定要发到士兵手里,官兵没有副业,没有俸禄军饷就没有收入,上头可以克扣他们的钱粮,但是不能一点儿都不发,不然等着朝廷的就是兵变。
大宋建国那麽多年兵变一直没少过,九成的兵变都是因为底层士兵受不了压迫愤而造反,朝廷吃一堑长一智,国库八成的银两都花在养兵上,再穷也不敢在军饷上省。
厢军的待遇的确比不过禁军,但也不至于连着两年都见不着粮饷。
连着两年见不着粮饷都没造反,也是够能忍的。
苏大人很震惊,旁边一直当透明人的白护卫也很震惊,两年见不着粮饷都没造反,有这忍耐力干什麽不行?
他知道了,乳山寨一定是收不到粮饷准备偷偷摸摸划地自治,直接造反会被朝廷镇压,偷偷摸摸不服朝廷管教,只要上头的官不上心,逍遥自在个三五年也有可能。
有这三五年的时间壮大势力,回头朝廷发现他们有猫腻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他们不得。
白五爷脑海中已经上演一出卧薪尝胆重开日月换新天的大戏,面上还是淡定如常,只有那竖起耳朵仔细听的架势稍微暴露了他的不淡定。
两个月不发粮饷不闹事他能理解,两年不发还不闹事,後面肯定攒着大的。
苏通判深有同感。
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乳山寨里肯定藏着大猫腻。
不发粮饷还不闹事的情况很少见,刘知寨直接将事情说出来,难道不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出猫腻?
还是说刘大人问心无愧,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阴暗的猜测,猜来猜去最後是错怪好人?
不好说,再听听。
苏大人肃着脸坐下,让深有苦衷的刘知寨仔细汇报情况。
黄知寨骂了一声後没了别的动静,应该是被旁边人安抚了下来。
刘蜀长叹一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将寨中情况告知这位不请自来的通判大人,“乳山寨地处乳山河入海口,控扼乳山湾西北,自从朝廷禁止登州百姓出海,寨子也慢慢没落了下来,到如今整个寨中连兵丁带农户也不过三百余人。”
这地方没有仗要打,也没有匪患需要他们平定,平时主要就是带着大夥儿种地以及找过往商贾收过路费,日子过的不像其他要塞那麽富庶,但是也比登州境内其他厢军要好。
直到前两年程元程知州上任,登州百姓的粮税从两成涨到五成,剩下的粮食还要给地主再交点,最後的才是农户自家能留下的粮食。
州衙增收粮税的理由是朝廷正在打仗需要大量粮草支援,粮税重到百姓活不下去的地步,厢军的俸禄也跟着减少。
以前逢年过节还能见点赏赐,这两年非但赏赐见不着,连正儿八经的军饷俸禄也跟着减少。
他们乳山寨最倒霉,虽说兵丁都是从厢军里抽调出来的,但是乳山寨的兵不归厢军管,他们的顶头上司是州衙里的知州大人。
知州兼任厢军指挥使,乳山寨直接归知州管很正常。
最後的结果就是,厢军那边的军饷只是减少,乳山寨这上百个弟兄的军饷直接没影儿。
文武知寨的俸禄和官兵的粮饷不是一回事儿,克扣兵丁粮饷,克扣官员俸禄又是一回事儿,程知州胆大包天,却也没到连官员俸禄的发放都能插手的地步。
知寨的俸禄照发,兵丁的粮饷却一直发不下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寨子里的士兵就会有意见。
刘知寨提起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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