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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学一看,天呐,也是吵的不可开交。

他平时和人打架小弟还没凑齐就能被直讲先生给拎走教训,怎麽这时候连直讲先生的影子都看不见?

区别对待这麽明显的吗?

庞衙内不服,但是他不敢有意见。

直讲先生们来头都不小,一有事儿直接告他爹,他惹不起躲得起。

庞昱鼓了鼓脸,看到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个熟人眼睛一亮,跟找到组织了一样赶紧凑过去,“你们俩也被排挤了吗?”

苏景殊顿了一下,黯然惆怅瞬间散的一干二净,“庞小公子,我们不是被排挤,而是了解的太少插不上嘴。”

庞衙内觉得这个被排挤没有区别,当即要拉着两个混在太学中上学的熟人见识见识国子学那些家夥“内乱”起来有多吓人,“不是小爷夸大,是真的很可怕。”

他甚至怀疑就他出来这麽一会儿,国子学已经从骂战升级成拳脚相加。

那麽多人打起来,估计得把全京城的大夫都喊过来给他们治疗跌打损伤。

苏景殊想想之前“太学VS国子学”辩论赛,觉得应该不至于那麽严重,“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们争辩起来应该有分寸。”

庞昱不信,“这次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真的可凶了。”

他爹说朝堂上大臣吵架经常吵着吵着就打起来,明明一个个看上去斯斯文文清瘦如竹,脾气上来连武将都拉不住他们,厉害着呢。

苏景殊:……

有没有可能,人家武将不是拉不住,而是不想拉?

不过话说回来,大宋的文人也的确是武德充沛。

嗯,仅限内斗的时候。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学生外出门房也不拦着,三个人从太学跑到隔壁国子学,争论依旧很激烈。

庞昱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围观,一边看一边给他带来的两个太学生介绍国子学的情况。

“那个拍栏杆的叫范纯粹,范文正公第四子,对朝廷给辽国增加岁币深恶痛绝。”

“范纯粹旁边的那个叫韩忠彦,韩琦韩相公长子,严肃起来比直讲先生还吓人。”

“和他们对骂的那个叫吕希哲,他来头也不小,祖父吕夷简、父亲吕公着,他家叔伯几人都是大官,厉害的很。”

“哇,还有人拿棍子,我就说他们吵到最後得打起来。拿棍子的那个是苏诒,他爹好像在广备攻城作当差,还是工部来着,记不清了,反正我爹说他爹非常有学问。”

庞昱叭叭叭叭说个不停,对国子学所有学生都了如指掌。

笑话,当纨绔也是要脑子的,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都得记清楚,不然不小心惹到哪个不能惹的连累到他爹怎麽办?

虽然他平时只会给他爹添乱惹麻烦,但是他也是个心里有爹的好儿子。

挺胸.jpg

苏景殊:……

王雱:……

这麽好的记性用在哪儿不好?

摇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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