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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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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兄长病了,我特来探望您。”盈时手指无措的抚着裙上的刺绣,抬眸与门后那张眸子对视了一眼,连忙慌张的将眼睛移开。

“兄长身子可好一些了?我给您煲了汤,花了一下午的时辰,您要不要去喝两口?”她唇肉颤抖间,依稀能看见里头小巧的糯米一般透白的贝齿。

梁昀将门开的大了些,这才叫屋外本就浅薄的天光微微照了进去。

天光朗朗,落在他脸上。

那张往日清冷却也算温和的脸,今日竟眸中通红,眼中全是阴翳。

他眉心微微蹙着,眉压的很低很低。脸上很生硬,唇角紧抿,下颚紧崩,再没有一丝表情。

盈时从未见过这般的他,娘子的直觉约莫都有些准,她眼皮跳个不停,偏偏梁昀又将门打开了几分。

“进来。”盈时听见屋里那人朝自己说。

男人的嗓音,低哑的像是从胸口里发出的声音。

像是毒蛇盘在门后,朝着她吐着蛇信子。

可盈时并未察觉,面对这种不正常的口吻,她只以为他在生气。

想起前边看到的,想起昨日他承诺自己的,想来不是在生自己的气。

盈时自以为很聪明的俏皮一笑:“兄长也别生气了,我方才看到章平正在骂他们。”

后来的盈时反复回忆这日的点点滴滴。

总是恨不能自己给自己抡一个巴掌。

梁昀的不对劲已经这么明显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眼瞎看不到!

归根结底,其实是盈时从不会对梁昀设防。

试问,那般一个光风霁月的男人,她除了怕他告状外,害怕他偷偷揍自己不成?

……

是以,哪怕门缝开的有点窄,哪怕梁昀离得很近,盈时也是傻乎乎的钻进去时。

里头暗淡,盈时又是才从外边近来,只觉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她只觉得屋内很热,很闷,很重的香气。

好一会儿才渐渐能看清了屋内情景。

地上好像摆着一把琴弦断裂的琴。

盈时后知后觉的抬眸,才见到他今日穿的很松垮,甚至衣衫半敞,头发衣襟都有些乱。

以及,他的气息很重,很灼热,居高临下的一缕缕洒在她面颊上。

盈时眨眨眼睛,慢慢扭回身子:“那个……我忽然间想到还有点事……”

“兄长我想我还是先走了吧……”

她的手才碰上门框,身后的大掌紧紧锢上了她的手臂。

盈时的惊呼声被咽在嗓子里,屋外的风雨延着那道微阖的门缝,争先恐后的吹进来,裙裾被风吹起。

她的身前是冰凉的风雨,身后堵着滚烫的墙壁。

手底下的温香软玉仿佛化作了一滩水,他略一松手,要从他手心里流淌出去。

他不受控制地将她锢在臂下,将她锢在自己胸怀里。

“为何要走?”他贴上她柔软的脸颊,鼻尖眷恋的摩挲在她光洁的额上。

“为何要走!”

窗外垂丝桧摇曳,并成一条条翠绿帘幔垂下,绿茵婆娑。

少女鲜丽的裙边逶迤遍地,像是一朵盛极的荼蘼花。

她微凉的手指,像一缕丝绸,滑入他炽热的掌心。

梦与现实,早叫人辨别不清。

梁昀猛地闭上眼,蹭——的一声,琴弦彻底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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