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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什么?
每回好像都要想起来了,还差一点就要想起来了。
好不甘心!
好像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被他丢掉了。
那种滔天的痛苦,撕心裂肺席卷了他。
隔壁的哭喊声撞击声,终于吵醒了傅大郎。
傅大郎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被妹妹鬼哭狼嚎的嚎叫声叫醒了过来。
这些时日他已经习惯了阿牛的间接发癫。
一声没吭的直接拿起最粗的银针,给阿牛十几个穴位一阵狂扎。
“快!快去给他灌点蒙汗药。”
傅大郎救人的法子总是比较粗俗,他知晓扎针管不了多久。
傅繁抹着眼泪就去了,忙活半晌,兄妹二人合力才将阿牛稳住。
傅大郎一边骂骂咧咧给阿牛包扎好又见血的额头,“回头该叫这小子再给我些银子!自从捡了他的这些时日,平白亏了我多少银子?好不容易采的那点儿药全倒去他头上了!”
一边又朝着身后的傅繁开口大骂:“不是要你继续给他煎药么?那是治他头疼的药,至少要喝上一年!你怎么私下给停了?”
傅繁抿着唇不说话。
傅繁这些时日的不对劲到底瞒不过傅大郎,他忽然扭头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傅繁依旧不肯说话。
她虽不说,傅大郎却太熟悉自己妹子的性子,该猜到其实他早已猜到。
他冷冷了一声,忽而猜测道:“阿牛记起一些事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叫傅繁面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立刻道:“大兄你无缘无故说这些作甚吗?是药三分毒,我只是不想要他继续喝了!”
傅大郎却不信她的话,冷笑:“你这些时日可不对劲,战战兢兢恨不能将阿牛藏起来的模样。我问你,你究竟在怕什么?”
傅繁一听,自知自己已经瞒不过这个老狐狸,索性破罐子破摔,叹道:“他说他好像记起来一点片段,说他家应该是在京城,至于旁的他都没想起来。”
“哪用你说?听他的口音我便知晓他是京城人士。若是想替他寻回家中并不难,他这个年岁,身量,家中条件想必极好,非富即贵。大丫,你若是早些叫他想起来,日后跟着他只怕真能享福,飞黄腾达获得诰命也说不定?”傅大郎倒依旧是老神在在,只是说着说着话音忽地一顿,转头问道:“这是好事,你为何这么怕他想起来?”
这可不像自家妹子的性子。
傅繁随着他的问话,面色越来越白,可如今怎么看也像是要瞒不住了,她只能承认道:“他……他许是原先家中有过亲事的。”
傅大郎面容倏然间冷了下来,问她:“你是猜的?还是如何知晓的?”
傅繁怔松好半晌,并不愿将自己做过的事说出来,只支支吾吾道:“怎么知晓的已经不重要了,如今还能怎么办?我已经同他成了婚,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喜不喜爱我我难道感觉不到?难道要叫他恢复了记忆回去不成?”
傅大郎叹了口气,第一回看不懂自己这个妹子了:“若是他有妻有子,你还想继续独占他不成?”
“我只说是也许!也许他家中没有妻子呢?他失忆许就是天意……”
第53章 烂醉
到了秋末, 梁府的树木花草仿佛一夕之间都凋零下来。
往日苍翠的树叶如今满是枯黄,凌落满地,往石阶上铺了一层层金黄的绒毯。
这日, 是府上三姑娘的寿辰。
自来梁家没有长辈给小辈祝寿的理儿。
好在老夫人还记得这个孙女的生辰, 做主叫两位姑娘自己设宴招待女客。两位姑娘今年都十四了,都到了快出阁的年纪,许多事儿上也能上手了。
京城便是这般, 越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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