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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额瞧了又瞧,只见花样子精密,底布绣着寿字纹路,针脚细密紧实,一瞧就是极用心了的。她不由的感慨道:“里头还是漳绒面的,摸着就暖和,三少夫人有了心。”
融儿还不会说话,由着乳母抱在怀里,时常乖巧的睡觉,时常醒来也只是咿咿呀呀的小声叫着。
他尤其粘人,粘着母亲。是以盈时来容寿堂看望老夫人也只能带着他。
融儿是梁府众人的眼中宝心头肉,无论走去哪儿女眷们一个个都对他爱不释手,抢着抱着。
就连老夫人嘴上时常说怕重孙子染了自己的病气,不准抱他过去,可那浑浊难掩慈爱的眼神任谁瞧见了都心生不忍。
盈时带着孩子见老夫人的功夫,王妃过来与她抹着眼泪道:“连参汤都喂不进去了。你若怕孩子过了病便远远抱着在外头看着。母亲是最疼爱这个孩子了,不比旁人,方才服药睡下前还问起融儿。”
盈时颔首,听了也是控制不住的眼眶发酸,语调悲痛道:“我知晓的,姑母放心,我这几日会日日抱着融儿过来,只盼着祖母不嫌这孩子吵闹就好。”
王妃听了这话心里宽慰,一般人家总是避讳着老人,老人若是病了甚至都不准孩子跑过去唯恐沾了病去,只这个侄儿媳妇明事理,是个好孩子。
盈时带着融儿在容寿堂玩了好一会儿,便起身带他离开。
初冬的天,处处寒风刺骨,京中已经落过两场雪。
出了容寿堂,绕过内仪门,却见外院婢女小厮们来回走动的热闹身影。
盈时心中正觉奇怪,便瞧见人群中的春兰一脸着急,朝自己小跑过来。
可真见到盈时时,春兰却又一副欲言又止,咬着唇久久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两辈子的主仆,香姚性子跳脱又不成熟,桂娘渐渐老迈,春兰从来都是盈时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前世最后临终前也只有香兰不离不弃守着自己,这副感情盈时永远记着。
她太熟悉春兰了,是以只肖一眼,盈时便知晓出事儿了,且还是大事儿。
盈时压着心思问她:“外院怎么这般热闹?有什么事儿吗?”
春兰压低了声儿,道:“外院捉到了一个翻墙进来的毛贼,还自称是三爷。我方才闻讯赶了过去瞧了一眼,灰扑扑的样子,可还真有点像……”
春兰是见过梁冀的,那些年梁冀时常往陈郡跑,她对梁冀甚至比府上人对梁冀都熟悉许多。
且那人还言之凿凿,说他就是府上三爷,说他没死不过是失忆了。
春兰听了,心里跳的厉害,便着急赶了过来。
不仅是她,她方才来时还瞧见前院护卫们与韦夫人跟前的婢女已经跑了过去,想来都是见了这人觉得像三爷,才去通风报信的。闹得阵仗颇大。
盈时听了心中一惊,眼皮控制不住的抽动了两下。
不过,她很快就没当回事。
如今这个时节她心里宁愿信是上门骗钱来的也不信是梁冀。
太早了,怎么可能是梁冀?
可不止为何,盈时心里还是跳的厉害,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叫她一定要过去瞧瞧。
盈时犹豫了片刻,便将孩子給了信任的乳母抱着,吩咐春兰道:“你带着融儿赶回老夫人院里,仔细看着融儿,切记一定要将融儿留在你与阿李身边!”
阿李是融儿的乳母,一众乳母中只她最聪慧冷静,待融儿更是贴心,盈时素来都相信她。
春兰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听便也明白了盈时的意思。她当即拉着阿李朝着盈时颔首道:“娘子放心,我带着小郎君这就过去。您要不也随着我们过去?”
盈时这才仰起脸来,淡淡笑了笑:“不了,我去前头瞧瞧热闹。”
……
廊外冬日慵懒的阳光穿过稀疏树影,冷风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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