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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冀在高台之上与人比赛射箭,几乎屡射屡中。
台下一片又一片的女眷喝彩。
梁家子弟们喝彩的气势一轮烈过一轮。振武那边也是厉害,百步穿杨。
如此热切的情景,男人们几乎都奋勇上前搭弓射箭,女眷们在台下亦是热闹,纷纷饮酒作乐,甚至多有投壶射柳。
范阳带过来的女眷骑射功夫也颇好,甚至好些不输男儿。
倒只剩下盈时是其中为数不多射技登不上台面的人,好在她也不在意这些,她射不中,看着旁人射中也是一桩趣事。
高台之上的那道身影最是夺目。
青涩的棱角中藏着许多锋锐,像是扎根在山间顽石中的挺松。盈时有多久没看见这样的梁冀了?竟叫她险些不敢辨认出来。
他才不过消失数月,整个人却蜕变了一圈。
梁冀在高台之上看到盈时,竟也没有以往那般策马前来纠缠,反倒只是隔着人群遥遥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好似真的是放下了,放下了这段执念。
盈时心里想着,这般就好。前世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这辈子与梁昀之后,她心里倒是平衡了些。
盈时缓缓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桃花酒一饮而下,身边又是围满了女眷,女眷们见她手中杯盏空了,纷纷过来给她劝酒。
那群她好不容易混熟了的京中女眷如今已经全然不见,换成了河东氏族官吏家中的女眷们。盈时最开始总是束手束脚,对一切环境陌生的厉害,害怕又恐惧,甚至不想参与这些活动。
可好在她很快克服了胆怯,慢慢同这群女眷们相熟起来,话聊得多了,就熟络起来。
河东女眷们比起京中女眷,行动间更为潇洒,也少了些规矩。更遑论如今的盈时是家主夫人,谁也不会愚蠢到故意来寻她的不喜。
女眷们几乎都捧着她,不会叫她为难。
渐渐天黑如墨。
日头暗沉下来,许多处就看不分明。宴席之上却依旧热情未散。
侍女们升起一排排灯柱,灯柱列列挂起,将整个昏暗的高台重新照亮。
河东数年间没有如此欢闹场景。梁家占据河东数载,在河东百姓心目中地位更是无与伦比。
今日更是知晓梁家会拿着徐贼头颅往宗祠祭拜,更是有许多百姓自发前来高台之外。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将高台之下,四面出廊的楼梯,狭间围堵的水泄不通。
谁知变故也在这场盛宴中悄然发生。
一群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如鬼魅般自暗处杀出。
手持利刃,身影迅速,直扑高台之上。
刹那间,宴会上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女眷们惊慌失措,花容失色。尖叫声、呼喊声、杯盘落地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女眷中,最是耀眼的盈时自然没好到哪儿去。那群伪装在来使侍女中刺客几乎未曾给她反应的余地。
盈时只察觉眼前一道银光闪现,那人竟已是扬起锋利的匕首,身影快如闪电,直冲盈时而来。
“娘子!当心!”
她身后护卫婢女倒是反应迅速,只是被乱成一团四散奔跑的女眷阻拦,根本没法第一时间赶过去。
然而危急关头,也只在那一息间。
盈时几乎浑身冰凉,避无可避,远处一道人影却像后背生了眼,竟毫不犹豫,身姿矫健自高台上飞身而下。
瞬间便挡在盈时身前。
自己却是无法躲避,一声匕首刺入血肉中翻搅的闷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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