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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上。
窗边细碎的光晕洒落在她脸颊上,映照的她眉眼明亮,雪白的面颊都渡了一层柔光。
她微微仰着头,似是在看着梁上的鸟儿发呆,又似乎是在出神。
好似这还是她头一回踏入书房。
以往在公府时,她只去过自己院子里一回。
一时间,梁昀脑中思绪万千,掩着眸中情绪走近那道身影。
明明还是春日里,天气却已有些炎热。
盈时穿着单薄的玉色春衫襦裙,坐在他往日惯坐的交椅里,并着双脚,将双脚懒洋洋伸进阳光里。
她很是惬意,听到脚步声她慢慢回过神来,回眸看到他。
她一时间自然而然的朝他伸出手。
“好几日没见你了,我想念兄长了。”
梁昀从身侧轻轻拥抱住她。
他素来是一个敏感的人,听她这样说,连呼吸都悄然间紧绷了几分。
梁昀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一处都舍不得落下。他知晓这些时日她心里的不安害怕,那日梁冀抱着她滚下台阶,为救她受了重伤。
他多希望救下她的人是自己,希望如今躺在床上的人也是自己。
这样她心里就不会再对他愧疚,就不会难过,就不会因为愧疚难过生出旁的心思。
梁昀想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好好陪在她身边,陪伴她,陪伴孩子,可是他不能……
盈时歪着头,闻着他身上难掩苦涩药香,凝望着他面上病态的苍白,眼眸中掩饰不住全是担忧:“你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从不与我说?全身的药味,又是背着我偷偷吃药是不是……”
梁昀似乎沉默许久,才认真看着她,回答:“我身上没病。”
“盈时,”他伸手指着自己胸口,凝望着她:“我这里有病,恐怕永远也好不了。”
盈时有些震惊看着他所指着的地方,眼里慢慢凝结出晶莹的光,她害怕地伸手摸过去,语气含起了哭腔:“怎么会好不过来?到底是什么病?心疾吗?心疾不能熬夜,不能劳累呀……”
梁昀看着她如此着急的模样,忽而平淡道:“只要不想的多,也许就会好。”
这些时日他有多害怕,他多害怕梁冀真的没了,为了救她而去。
他甚至朝着天上祈祷,用自己的寿命也要将梁冀的命留下。
梁昀背过她,极慢地朝她道:“我知晓你在乎他,可我不喜看你如此。”
盈时听了只觉得傻眼,气急反问:“我在乎他?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救了我我去看他难道不应当?我去谢他那日你不是也在?我甚至连进去都没进去,只是隔着门与他说了两句话……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还在乎他!”
梁昀垂着眼,“是么?”
盈时甩开他的手:“你干嘛说这种话?你到底要我怎么证明才行?要我把心拿出来给你看?你不要太过分了!”
梁昀没说话了。
也不知是觉得自己确实过分,还是并不信她的鬼话,沉默以对。
盈时看见他瘦削苍白的面容,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他为何总听不懂自己的话?
她其实已经熟悉了他的所有性子,小脾气,若非怕再叫他多想加重他的心病,她才懒得搭理他。盈时就像是一个厚脸皮,拿着自己的手使劲儿搓热,然后给梁昀轻轻揉上胸口。
她简直像是应付哭闹融儿那般,半哄着他:“你是胸闷吗?还是疼?我给你揉揉好吧,揉揉就不疼了……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身子,你没了我和融儿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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