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微H)(1 / 2)
晚上结束一天的行程,盛洵执意要把她送回家。
刚刚入秋,海风还有些微微的湿热,走的两人身上都有些黏腻。
“我…可以上去吗?”站在楼下,盛洵有些犹豫地问。
“当然欢迎”,她看出了他的不好意思,打开门帮他拿拖鞋。
这间房子是国内不常见的“反转布局”——一楼是客厅和半个洗手间,二楼才是厨房和卧室,生活细节被有效保密。赵一如很喜欢这个设计,把盛洵迎进家门时,没有太多负担。
“你的家和我想象中几乎一样”,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墙上的装饰,“就是装饰贵了点”。
赵一如笑了:“是从我曾经的家里搬来的”。
“为什么离开那里?”
“父母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打理不了”,她现在提起赵鹤笛的离开,已经足够平静。
“怪不得…”他轻声感叹道。
“怪不得什么?”赵一如敏锐察觉。
“怪不得你身上,有一种…亡命徒气质”,盛洵点头。
“你真的了解中文‘亡命徒’的含义吗?”赵一如大笑,很难想象自己和亡命徒的形象如何联系在一起。
“我不能说我百分百了解,但我的感觉是,你是一个想把过去抛在身后、但又还没找到未来的人”,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好像,活着和快乐,对你来说都不重要,这是亡命徒的含义吗?”
好像,还真是。
“不要误会”,盛洵看她脸色不对,赶紧解释,“我没有说这样好或不好,在我看来,你很美,也很酷,是一个强大的女人”。
强大的女人?这个措辞分外耳熟。
“说实话,我在试着想通一些事情,它们关系到我的未来”,赵一如感激盛洵提出这个话题,让她也不得不面对这几年盘桓心头的疑问,“我只是不知道,我们活着是不是一定要找到自己”。
当初在他身边的时候,如果不多想,她可以无比快乐。孟笃安为她构造出一个稳定、安全、温馨的世界,只要他在,似乎生活的苦楚就只能对她隔墙张望。她唯一需要做的,是给出一个女人对幸福最本能的回应。
可是她做不到不多想,她做不到不去追问,在孟太太之外,自己到底是谁。
四年了,她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曾经她以为,在工作中建立的社会人“赵姐”,才是真正的赵一如。一旦有了她,整个人便可以完整。所以在码头奔向柳条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即将展开一段无人可替的追寻——在这广阔天地间,与自己的内心对话,比飞舞的海鸟还要自由。
诚然,现在的工作塑造了大部分的她:她知道自己的工作可以帮助很多女性和孩子实现自我;她也竭尽所能关怀每一位同事,让大家和她一样体验到这份工作的归属。
但这很明显不够,至少不够让她对着曾经的赵一如说一句:看吧,这才是你。
答案没有找到,快乐却先消失了。在孟笃安身边,心中暖意四溢又电流暗涌的那种快乐,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工作当然可以带来快乐,每一个项目的推进、每一次足以改变她人命运的谈话,让她隐隐心痛的同时,也带来“不枉此生”的快慰。
性的快乐也没有因为单身而弃绝。赵一如不亏待自己的身体,几年来她出门都会在箱子里准备好自慰器,电池驱动,小巧安静,她从来不避讳使用。
但这都笼罩不了她体会过的,最初、最简单的快乐。她甚至没有能力形容这种快乐。
所以有没有可能,人活着,并不一定要寻找自我?或者更可怕的是,寻找自我不一定能带来快乐?
“哇哦”,盛洵被这个问题惊到,“这真的…是个问题”。
他从小在澳洲的中产社区长大,生活基本围绕着上学、运动和家庭聚会展开,是个一直都很快乐的男生。他的快乐很充沛,不需要外力催化,所以不知道怎么开解一个不快乐的人。
“有没有可能,你的这个寻找,并不一定需要知道终点?”盛洵说这些话有点吃力,他的中文没有好到这个程度,“比如说,会不会追寻路上的某个停留,就算找到了自己?”
“那就真的太可怕了…”,赵一如看他认真的样子,破涕为笑,“我恰好是那种知道答案才安心的人”。
“我支持你多试一试,排除掉一些错误答案也不错啊”,盛洵也从严肃中缓过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实在太沉迷于工作了”。
“那你觉得我还可以沉迷些什么?”
“我怎么样?”
赵一如看他笑容敛去,现在严肃坦诚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比孟笃安热烈,卷着不安分的洋流。
她抬头迎上他的嘴唇,毫不退缩地献出自己的舌头,也触碰到他柔软的舌尖。
男人身上的情欲喷薄而出,一把抚住她的后背,把她向自己拉近。
他的身体蓬勃温暖,不同于孟笃安刻意为之的精壮,他的肌肉没有那么线条分明,而是浑然天成的结实肉体,包裹着一副年轻的骨架。
他的手很快游走到她双腿间,拨开内裤,她的湿润很明显给了他鼓励。他轻巧地探入、拇指轻捻她的肉珠,赵一如发出沉沉一声闷哼。
她太久没有被男人插入了,哪怕只是一根、后来变成两根的手指,人类的体温在她密道内游走,总能勾起她阵阵酥麻。
盛洵察觉到她的敏感,下身也被她的抚摸逗弄得胀痛。他迅速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安全套,单手熟练地戴上。
“我猜世上没几个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随身拿出套来”,她不禁要为眼前的画面喝彩,“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去和唐小姐聊天的时候”,盛洵不以为意地回答,另一只手从她身体里撤出,扶住肉棒准备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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