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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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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桂花正盛的时候,赵一如和孟笃安在孟家大宅后院的一棵桂树下,按照澳洲习俗签字结婚。

桂树多子,是非常好的意头,孟笃安坚持在家里简单操办,以表对新娘逝去同事的哀思。

赵一如翻出那个夏天他送到柳园路的白色单肩长礼服,借了赵鹤笛的旧头纱,由唐霜担任化妆师,赵一蒙做伴娘,赵一鸿牵着她走过松软的草地,来到孟笃安面前。

当年的订婚戒指之上,多了一枚素圈的婚戒,简单质朴,却象征着份量万钧的孟太身份。

她真的很幸运,在做出几乎不可能被原谅的任性之举后,她还能有进孟家门的机会。这一切都得益于她身上那一点赵家的血脉:3%是个小数目,孟笃安不会真看得上,但赵一鸿手里握着的,是傲视东洲的服务业巨头。他的任期和身体都快到极限了,赵一如和孟笃安的婚事,几乎算是为他敲定了遗嘱。

所以在商讨婚前协议时,孟家的律师反复强调,赵一如的继承权,必须和孟笃安绑定,直到她生下继承人。她也需要无条件放弃继承人的抚养权,无论她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离开。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赵一蒙在关键时刻的表态——她不再索求对星洲的控制权,接受赵一鸿死后、星洲即将改姓的事实。

“本来两情相悦的一桩婚事,最后变成了利益联姻”,赵一蒙最后为她整理头纱时,忍不住说出了这一句,“好在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赵一如笑笑,看了看手里的捧花。其实她知道,即使当初两情相悦的时候结婚,婚前协议条款也不会相差太大,孟笃安未必会为她挑战孟家的底线。

现在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清楚孟笃安不会为她争取任何东西了,心里反而不会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也是神奇,姐姐试图通过结婚获得自由,最后却是孤身一人脱离了家庭;自己逃婚寻找自我,结果还是回到了结婚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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