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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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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终于快到了,赵一如把织好的礼物分别写好卡片送出去,买了一些不常见的年节生鲜,给赵鹤笛、赵子尧扫完墓,就准备洗手做年菜了。

除夕晚上,赵一蒙去赵一鸿家送年菜的时候,发现他在窗台边的椅子上,平静地结束了呼吸。

他走得极其安详,以至于赵一如和孟笃安赶到的时候,赵一如还不相信,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上前摸到他冷掉的身体才惊觉,这个哥哥永远不会再醒了。

丧事是早就安排过了的。赵一蒙之所以先通知他俩,是因为家庭律师已经在等。

为表感谢,赵一鸿把自己拥有的其南山大宅地权送给了赵一蒙母女,房子里的一切也由她处置。至于股份,他指定赵一如、孟笃安共同继承,所有决定权均等,孟笃安暂时掌握星洲经营权,两人分开后则视子女情况决定。

另外,其中有一条让赵一如心中回想万千:如果两人分开时没有子女、且各自与他人育有子女,孟笃安子女的继承权优于赵一如子女。

听到这一条时,连赵一蒙的脸色都不免一变——他最终还是偏向了孟家。

赵一如理解赵一鸿,从小在孟家长大的情义、对亡母的怀念、对父亲的隐恨,都有可能促成这个决定。她回套房换好了衣服,整晚一直在赵家守灵。

孟笃安也没有再回孟家吃年夜饭,而是给她带来一件毛皮披风,买了些热饮,在赵一鸿家里一起看窗外的海湾。

他们把灯全部打开,从远处看,赵一鸿家此时应该像一个剔透的灯火盒子。除夕寒冷,他们都没有开空调,而是各自披着毯子和披风,窝在沙发前。

“你知道吗?在我当初去套房找你之前,差不多是第一次和一鸿哥讲话”,她对赵一鸿几乎没有记忆,俩人只在四年前的那次合作中,拥有过短暂的亲近。

“我在孟家住的前几年,一鸿哥也在,他有时候会帮我写作业,一边写一边用轮椅抵着门…”,孟笃安回忆起赵一鸿,几乎想不出悲伤的故事,脸上总是忍不住有笑意。

孟笃安从没有把赵一鸿看成是个可怜的残疾表哥,在他看来,赵一鸿成熟、细腻、还有与他的身体不相称的侠义心肠。他的陪伴,是孟笃安在那栋小楼里仅有的温暖。

“如果他能站起来,我敢说他是个比我出色得多的男人”。

赵一如点头——他没有站起来,已经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了。对自己的身世几乎从不抱怨,一旦有机会承担职责,便负责到生命的尽头。

“那栋小楼里,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慰藉吗?”赵一如喜欢看孟笃安回忆年少的样子,他会从日常的持重里,透出一丝散漫。

“没有了”,孟笃安愣了愣才回答。

“你跟你爷爷…好像不太亲近”,自从听孟笃安提起他小时候的成长,赵一如越发确定。

孟笃安点点头——爷爷对他有养育之恩。但是把他从一个举目无亲的普通男孩,塑造成坚毅果决的继承人,绝非仅仅养育可以实现。孟家的期许和锤炼,不可避免有独裁其命运之痛。

“一夜之间成为继承人的感觉怎么样?”

“一夜之间成为孟太太的感觉怎么样?”

赵一如和孟笃安都笑了。

“一如”,他突然叫她,语气比婚后任何一次都温柔。

“嗯?”她此刻还不解他的温柔。

“一鸿哥去世,可能会让你在孟家的处境,完全不同”。

“我听遗嘱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感激他愿意把这句话说出来。

星洲最终还是归孟笃安经营了,不管期限多长,以孟笃安的能力,他定不会让它再易主了。

继承权的安排,给了孟家极大的空间——如果他们夫妻不分开,下一步一定是紧盯生育。万一赵一如受不了了离开,那正好,孟笃安再婚生育,一切依然是孟家囊中之物。

看来赵一鸿还是在担心他——当初他们谋划引诱孟笃安让出控制权的时候,她没说要离开,否则他再渴望与赵一如联手,也不会纵容她如此伤害孟笃安。

“他保护了你到最后”,她对这个决定没有更多想法了,赵家的一切都是孟家给的,如今重回孟笃安手中,也算是轮回。

“你还有精力分给星洲吗?”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自从结婚之后,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重回星洲,孟笃安就已经在部署了。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星洲旗下老化的一批酒店,它们占据极佳地段,却因为场地有限和设施老化,只能沦为二流。孟笃安筹划了很久,决定加入现行的主城升级计划,把这些酒店改造后作为公寓售出,批文已经在办理的路上。以现在的地价,回笼的资金应该可以在新区囤积大量土地以待来日。

这就是孟笃安,他的生命不停止,对未来的筹谋就不会停止。

“你会累吗?”她难以相信一个人,如何常年处在不断未雨绸缪的状态,还能自在生活。而既然他这般未雨绸缪,应该知道她现在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会”,他没有丝毫犹豫,“所以我需要你”。

“一如,我不需要自在,我知道我的责任”,他抚摸裹着她身体的毛皮,“但你在责任以外”。

不知是出于心事的魔力还是孟笃安的诱导,到了后半夜,虽然她已经极力克制,却依然抵不住睡意沉沉袭来。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孟笃安的手,在缓缓向她伸来。他掠过她细薄的上衣,轻抚衣料下平坦柔软的腰腹,再细细揉捏,仿佛想把她娇小身躯里的精魄收入掌中。

腰身被抚弄的酥痒让她微微动了几下,却不想正好露出了裙边——她久坐总是喜欢穿裙子,尤其是松紧腰、不用束缚身体的裙子。今天她穿了一条黑色针织半身裙,小腿处有两圈白色,显得肃穆又家常。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松紧腰,手指不安分地游进裙边。他手指润泽,带着和缓的温度,如若无骨地拂过她的内裤边缘。她知道今天要久坐,特地穿了超薄的弹力面料,下体对触碰极为敏感,光是他的手在内裤外沿游走,就已经激起她阵阵颤栗、大腿随之开合抽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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