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园路2(H)(1 / 2)
两人清理好,都没有心思再提出去吃饭的事了。
孟笃安最终还是穿上了赵子尧的衣服,赵一如盘算着怎么跟妈妈交代。
晚饭是在厨房的中岛上解决的——小会客厅的餐桌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有点冷情。
“可能你已经知道了”,孟笃安恢复了温厚自持的声音,“你退赛的事情,我和大哥处理好了,你可以安心回学校”。
“哦”,她点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觉得还挺有趣的”,他轻声笑笑,“而且你那天确实很美”。
是吗?她记得明明没有穿他送来的衣服。
“可能是因为坦诚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如果可以,她很想像今天这样,一直对他坦诚。
吃了饭、喝了茶,孟笃安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赵一如倒不是不想留他,而是觉得自己毕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万一随便留宿了男人,爸妈突然回来可怎么办?
要不还是和他去广场套房吧。
“你爸妈这个周末不会回来”,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她本来想问他怎么知道,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是孟家当家,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一些赵家的事情…”,他斟酌着开口,“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你第一次见我妈是什么时候?”因为赵鹤笛生育早,其实孟笃安比她小不了几岁,说不定他能记得她年轻的样子。
“她20岁那年”,那时的赵鹤笛刚刚成为“东洲明珠”亚军,孟笃安的爷爷是颁奖嘉宾之一,带了他一起去。
“在她认识我爸之前?”她顿时来了兴趣。
孟笃安点头。
在他的记忆中,20岁的赵鹤笛和现在几乎一样,世间少有的淡然、冷静、甚至疏离。
唯有如今眼中少了一点光。
“她和20岁的时候一样美”,他说道。
“她跟我爸的时候,你爷爷反对过吗?”
“听说爷爷找你妈妈谈过”,其实孟老爷子并不是外人想象的那么爱管事,至少孟笃安这么觉得。
赵一如觉得这个话题说下去也无趣,便提议一起看电影。
趁着孟笃安洗澡的间隙,收拾好影音室、准备了一壶果茶——和赵一蒙来的时候一样。为免暧昧,她挑了一部非常中性、绝无一丝暗示的历史片。
但她还是失算了。
电影一开始,两人的手就不约而同落在了壶柄上。赵一如知趣地缩回手,示意他先动。
“为什么要让我?”
“你毕竟是前辈,又是…”,赵一如把后半句咽了下去,但她觉得此情此景说这些不合适。
在人格上,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于任何人。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他,因为父辈错综复杂的关系,无法站在完全对等的位置。
可这并不是她对他谦让的理由,不是吗?
“又是什么?”他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倒是来了兴趣。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我的位置,也知道我和你的区别”。
但这不代表一切理应如此。于是示威般的,她夺过他倒好的那杯茶,仰头入口,还不忘挑衅地回望。
“这就是你不敢喜欢我的原因吗?”他极其敏捷地用双唇覆盖她的嘴,轻轻一捏她的脸颊,混着香津的清甜果茶又回到了自己口中。
“我”,她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问题——他怎么知道她不敢喜欢他?前提是,他怎么知道她喜欢他?
再进一步的前提是,她喜欢他吗?
“我没说过喜欢你”,她小声回答。
突然,男人的脸又覆盖上来。这一次,他含着一口温热的茶,慢慢渡到她口中。
他细长幽深的眼睛,映在她视线里。
“孟先生,茶不是这么喝的”,这样喂来喂去,还看什么电影,“这部片子很好看的…”
“对我坦诚”,他突然打断她,完全看出了她想打岔的心思。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你确实很好,但我…其实并不了解你”。
这是事实。说起来两家是亲戚,但赵鹤笛母女作为近亲关系里的边角人物,比一般熟人要疏远的多。
“我随时准备好被你了解”,他一边说,一边松开她日式睡袍的带子。墙上投影画面的斑驳还在继续,但声音不知何时已经被关掉了。
随时被了解?他是准备好随时发情吧,赵一如心想。
叁十出头的男人有这样的表现,怎么也应该是个加分项了。她被他无意间划过胸前的手指撩拨得有些燥热——既然他随时准备上阵,那她也随时准备享用好了。
“我不是一个矜持的人”,她一边脱下他的上衣一边说,“所以你可能需要知道,家里没有套”。
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看来他的确是个不轻易放弃理智的人。
再吃一次药?她不知道这背后的健康风险会不会太大。
直接冒险?怀上他的孩子绝对是当下最蠢的行为之一。
孟笃安虽然并不是这么想的,但他一样选择了暂且撤退。
不过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靠近她耳边道:
“我想看你自慰”。
赵一如几乎屏住了呼吸——他应该是听到自己在比赛里的快问快答了。
“这件事的意义就在于私密…”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作为回报,你今晚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他很自信这个提议足够诱人,“回答你的任何一个问题”。
这的确是一个难以拒绝的提议。
赵一如对他有一肚子的疑问,她生性好奇,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就更想剖开他的内心探寻每一个角落。
但拿出去交换的,也是她自己最私密、最不愿示人的样子。
她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杯茶,还是下不了决心。
“我数到叁,就收回这个提议”,他似乎成竹在胸,“3…2…”
“…成交!”赵一如微微愤恨自己被他牵着跑。
但这又能如何?面前确实是个谈判高手。在她考虑期间,他已经开始不安分地轻抚她的乳头和腰腹,阵阵酥痒如电流般穿过身体。
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平静了。
“有一点要先说好”,她觉得自己答应的有点过于痛快,生怕他耍赖,“我可能会非常慢”,今天已经有过两次高潮了,快感的阈值会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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