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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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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玉,醒了?”景孤寒拿来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颊,随后开始给他整理衣襟,直接抱他起来到餐桌前,让人坐到自己的腿上。

这一系列步骤下来格外流畅,甚至钟延玉的意识还没有清醒,停留在温软舒适的温水毛巾敷在脸上的感觉。

“张嘴。”景孤寒忍不住揉了揉青年的脑袋,也就只有意识不清醒的时候,钟延玉才会这般乖巧了。

钟延玉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很快反应过来景孤寒在给他喂粥,立即坐到了椅子上,“本宫有手有脚,外面也有宫女太监,用不着你伺候。”

景孤寒眼眸一暗,目光落在拉远的距离上,连忙坐了过去,“延玉,朕是你的夫君,该照顾你的。”

钟延玉抿了抿红唇,冷眸看他,“休书与和离书,本宫哪样没给你?陛下别忘了,如今这天下是谁做主?”

即使景孤寒没有背叛他,可钟家呢?对方真的无辜吗?

从那支毒箭开始,就是错误的。

景孤寒给他盛了碗燕窝粥,转移话题,“延玉说得对,你现在都是‘本宫’了,都不爱说‘臣’了,可无论如何,这摄政皇后起码担了皇后两字,你不能离开朕的身边。”

他垂下眼帘,吹凉了燕窝粥,给钟延玉喂过去,他要好好照顾延玉,不能让悲剧重演。

“本宫自己喝,不用你来。”他正想伸手拿,突然发现缠满绷带的右手。

景孤寒好笑地看着他,凑过去,“再不吃,就凉了,延玉该不想麻烦御膳房再做一边吧?”

钟延玉十分纠结地吃下,“等伤好了,本宫便不用你伺候了,过一会儿,本宫还要去看人,你别捣乱。”

景孤寒惦记着他身体不好,怕他因那几个小兔崽子生气,立即说道:“朕跟延玉一起过去,你方才答应我的。”

他将燕窝粥给钟延玉喂好,又给他吃了些其他补身体的药膳,直到钟延玉实在吃不下了,这才放下碗筷,“吃得还是太少了,延玉得好好养身体才是。”

他揉了揉青年的小手,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你不吃吗?”

钟延玉问道,随后看向菜肴,“已经比往日要多了,左右不缺这么有个时辰,你吃完就跟本宫过去,但不许闹腾。”

景孤寒的嘴角翘起来一丝弧度,这些话听起来冷硬,但他知道钟延玉还是关心他的,他揉了揉青年的手说道:“我比你早醒,吃了点东西,现在不怎么饿。”

钟延玉不信他,指着剩下的燕窝粥说道:“自己盛一碗快点喝,别到那边了,又肚子响,丢了皇威,到时候本宫可不管你。”

景孤寒闻言,笑了笑,只好快速解决了一碗,便去牵钟延玉那只未受伤的手,“车辇都在外面等着,延玉慢些也无妨。”

钟延玉瞪了他一眼,坐上车辇后,立即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储君的位置?还是你心中早就有了人选?”

景孤寒低垂下脑袋,亲了亲少年的脸颊,搂着他的腰,小声说道:“以前是想过的,但恐怕两代以内的皇嗣不是很好,他们多数人小时接受的教导多为夫子,没有皇子该有的担当和责任,而且资质也差,加上他们身上所系的利益关系,也间接关乎到储君的位置。”

上一辈,他不仅是从两代皇嗣当中寻找,直接扩到了五代以内,但都不堪大用。

最后,他只能勉勉强强找了个中规中矩的储君人选,虽资质差了些,但母族势力不会越过皇权,其出身没有牵扯太多利益,人品算不上太差。

但他是不满意这个储君的,盛世守成都勉勉强强,若是大颂发生一点乱,这人恐怕都不能处理。

但他那时候急着赶去地狱见延玉,怕人等着急真不等他了,于是将一切身后事处理完了。

朝堂上的毒瘤他全都用血腥手段直接连根拔出,满门抄斩者的鲜血浸透了午门,他也落得个残暴的称号。

太过血腥的手段,是杀鸡儆猴,也在史书中留下了厉君一词。

可这辈子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培养出一个合格满意的储君。?

第一百一十八章 怎么可能,除非他也重生了……

景孤寒各种思绪在脑海中转了圈,亲了亲钟延玉的红唇,缓缓道:“这事不急,好好选出来个人。”

萨斯和影流都离开了,冬天过去,初春来临,他有的是时间和延玉相处。

钟延玉瞧了他一眼,越发觉得古怪,“你真不打算找宫嫔生个孩子吗?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景孤寒的吻堵住了红唇,唇齿交缠,抱紧着他的腰身,不给他逃离的机会,直到他实在受不住了,男人才放开他。

景孤寒玩弄着他的乌丝,听着人气喘吁吁的声音,眼眸渐暗,“延玉以后不准再说这话,除非延玉给朕生一个,否则谁的,朕都会杀了他……”

他的眼神偏执而疯狂,极力压下眼眸中的黑色,不想要钟延玉看出他的异样,将青年搂在他的怀中,暗袍与青衣相叠,他低下头,在钟延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不准乱说,我没碰过宫嫔,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钟延玉愣了一下,突然说了句,“当然,要纳也是我纳,但到时候陛下能将江山给本宫的孩子吗?”

景孤寒薄唇微抿,那双黑眸直直对上青年的目光,字字清晰可闻,“延玉不会的,你不舍得将任何一个女子卷入到其中,若是你敢,朕不会动你,但朕会杀了她,无论你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爱,朕都不会放过她。”

“若陛下真想对本宫好,就该放手。”钟延玉意识无比清醒,低喃着这句。

车辇也到了,正巧停了下来,景孤寒牵着青年下了车辇,“朕不会放的,朕就是自私地认为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朕能更好照顾你。”

他就是自私,就是卑鄙,钟延玉只能是他的,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满足他的延玉?

可他的确做错了。

想到此处,景孤寒的眼神也暗了暗。

宫殿内的侍从早就得到了消息,让太监宫女将皇嗣带到了大厅坐着,不少小皇嗣还要奶娘带着,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几句话。

“夏嬷嬷,人家~人家要喝~喝奶奶~”三岁小奶娃看着被拿走的羊奶,都快要哭了。

夏嬷嬷心疼,可不得不如此,压低了嗓音道,“等见完皇后娘娘,小主子再喝好不好?”

钟延玉踏了进来,只来得及看一眼,那三岁小奶娃立即大哭了起来,“我要!我要喝奶奶!哇!”

小孩平日在王府被王妃宠坏了,仗着小奶娃的身份也获得了不少福利,这夏嬷嬷忐忑地看向进来的皇帝皇后,立即跪下行礼,解释道:“小主子尚不懂事,惊扰了皇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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