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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打磨得坚不可摧,杜绝丝毫折戟沉沙的可能。

谁惹他了这是?祖遂眯眼望着那道疾厉如风的身影,不禁想起他曾和这小子提过一嘴,说他过了抻展筋骨的年龄,学轻功只怕成不了。胤奚听说后,一声不吭地在两腿缠上铁砂袋,能绕着校场从早上跑到晚上。

他也能在三伏天的烈日底下,原地空翻跟头到把自己翻吐。

那些姑娘总笑这小子是个软脾气的人,殊不知,这样的人对自己才最狠哪。

胤奚用了比往常缩短一半的时间,结束今天的训练,他重重喘出一口热气,转枪插回兵械架。

他向祖将军知会一声,便要走。

祖遂盯了他一晚上了,笑骂着把人提溜回来:“急着投胎啊,这么赶时间?”

胤奚额角见汗,气息未匀,看着暗下来的天色。“是赶时间。”

“赶个屁,和你说点正事。”祖遂可不管那许多,挂好银酒壶,负手慢悠悠地说,“你跟着老夫也有小半年了,别以为自己现在能舞刀弄剑了,有多威风,才半年,入门而已!这些日子,枪,矛,刀,剑,我都让你沾沾手,你对各种兵器大略了解过,到底要选什么兵器,也该择一而精习了。自己有什么想法?”

他的语速有多慢,胤奚便有多快:“我知道祖将军的意思是我擅发巧力,习剑最合适。但我还不确定,请容胤奚再想想。”

“你舌头烫嘴怎么着?”

祖遂嘿了声,懒得再看他,嫌弃地挥挥手,“快滚快滚。”

胤奚抱拳行个礼,转头跃身上白马,扯缰驰去。

黄昏最后一点余晖,在竹林间映下一道纵马追风的剪影。

赶在戌时之前,胤奚回到乌衣巷,下了马,迎面看见允霜往外走,他问:“干什么去?”

允霜知道主子信重这人,便道:“楚清鸢——就是那个写檄文的书生被谢演扣住了,折磨惨了,主子让我去捞人。”

胤奚步子微滞,一抹异样闪过心头。

楚清鸢在太学承认是《讨庾檄文》的作者,当众打了谢演的脸面,他在那之后便销声匿迹,原来是谢演伺机报复,扣押了他。

——那么上个月宫变后,允霜向女郎回禀的便是此事?

女郎既有心救人,为何要等到今日?

等到楚清鸢受尽折磨……

允霜见胤奚沉思不语,挑挑眉梢:“感兴趣?一起去?”

士林馆那日,楚清鸢对胤奚说他不配穿谢澜安旧衣的不屑之态,还历历在目。他却摇头,说了句答非所问的话:

“天晚了。”

他对落井下石没兴趣。

如果女郎觉得这是个有用的人,好啊,那就看看谁更有用。

允霜去了,胤奚进到内院,看见女郎屋里亮着的灯光,飘浮了一整日的心踏实下来。他回屋换了身洁净衣服,沿着抄手木廊过去。

将及正屋的门口,斜刺里闪来一道黑影,将他拦了下来。

“女郎无召。”铁妞儿横着一条手臂,古板平直地说。

胤奚眉心轻压,他记得这个高个干瘦的姑娘,是锻铁匠户出身,擅使单刀,对练时专爱攻他空门。

胤奚道:“第一天当值的?我不用通报,别拦我。”

老实讷言的铁妞儿有些拿不准,“可是池得宝说陆荷说玄白侍卫说……得看着你点。”

那片温暖静谧的光近在眼前,胤奚耐着最后一点性子:“你听女郎的,还是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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