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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谢澜安想,连上天都愿饶她一子。

“剿匪一战,我会上报陛下抽调的是郡县之兵,以免陛下多心,所以还得劳烦阿舅替我粉饰一二。”

还在筹划的事,谢澜安没有与阿舅多说,想起另一事,同阮厚雄打商量。

阮厚雄知道澜安心思深,没有追问,满口答应。

谢澜安想了想:“还有,胤奚的枭敌首功,也压住别上报了。”

阮厚雄意外地噫了声,一琢磨,明白了其中缘故。澜安这是对那臭小子精雕细琢,用心深远啊,历练归历练,却不愿他木秀于林被人盯上,过早折了锋芒。

他带着酸溜溜的口吻逗她:“男儿少有不恋功名的,压功不报,就不怕那小子有想法?”

有想法?谢澜安失笑,她倒情愿让小郎君来她跟前闹一闹。自从那一刀后,胤奚回来便开始躲着她,往常恨不能整日黏过来的身影,最近却消停得让她不适应。

莫名其妙。

傍晚谢澜安提着那三坛酒,推开西厢房的门。

胤奚正帮外院主簿们核对一县田契,屋内燃着沉水香,他正襟跽坐,干净的白棉衣袖垂委在几案下,搦管在手,腕骨清隽而冷瘦。

一道尚未全消的箭疤留在他手腕上,浅粉颜色,却极狰狞,为这看上去弱质文雅的白衣郎君,添了一笔凛冽禁忌的味道。

他听声抬眼,夕光落进瞳眸。

看清谢澜安的脸,一顿,眉眼逸出一抹无辜的纯情。

“女郎怎么来了?”

他提着笔,挑起的桃花眼一味看她,任由滚圆的墨珠从毫端滴落。

嗒地一声,麻纸舔透墨痕。

谢澜安喉咙微滚,重重将酒坛放在案上。

“之前说过要练你酒量,养伤这些日子耽搁了。如今伤口好了,喝。”

等喝醉了,她审他什么,他都会乖乖回答。

第70章

胤奚看了看那泥封的酒坛, 没说旁的话,不紧不慢地搁下笔,盖好砚盒, 将文书整理好摞在一旁。而后手指握着袖管向上卷了两折, 这才掀开酒封, 就着坛口尝了一口, 低头说:“女郎想问什么, 不用这样, 我也会知无不言的。”

谢澜安一听就笑了,“知道我要审你?”

他也知道自己醉后黏黏糊糊,问什么答什么,啧,所以这机灵鬼该不会是故意躲着她,一直在等她找上门来吧?

“为什么要审,我的心里话,一向对女郎坦诚相待。”

一听这信口拈来的腔调,就还是不老实。谢澜安隔空点了下他抹蜜似的嘴, 又指指酒坛,抖袍在几案对面坐下。

目光一转, 抽出压在册簿底下的几幅行草, 拿在手上检查。

她明摆着灌酒来了, 胤奚唇角抿动了一下, 乖乖捧起酒坛, 就坛饮酒。

谢澜安余光轻瞟,只见他微仰的喉结一咽一滚,不是那种嗜酒为命的武夫的喝法,而是款洽从容的, 带有几分光霁的文气。

然而举着五斤重的瓷坛子,他的手背不可避免浮出青筋,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臂肌肉匀亭,便又彰显一股敛而不发的疏狂意味。

——这样的人若生在谢家……

自小锦绣堆里来去,大抵也是个不输谢丰年的明恣儿郎。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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