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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书本外的道理。
与世俗对女儿家求乖求巧的要求截然相反。
不过放在谢澜安身上,那个字换成“狂”更为合适。
肩膀被轻轻按住,试院中,高稼回头,看见素颜清秀的苏霖。
苏霖微笑着向左边侧了侧头,示意她看。
高稼不解地看去,便见另一侧接受检查的举子中,一名年轻书生因紧张,牙齿咯咯作响。他身后一个年在而立上下的麻衣青年,神色泰然,向前迈步时却踩住自己的袍摆,绊了个趔趄。
天下学子共赴的大试,并不是只有女娘才会紧张。
苏霖说:“尽力而为,便是无愧于己。”
百里归月在盛夏骄阳的炙烤下,唇色微白,随着队伍的进程向前挪动。
出门前喝的那碗参汤,应该能坚持完这一场,百里归月放空思绪,无端想起女君身边那个话痨近卫说过的两则学子逸闻。
有那太学生登坛痛斥女子参试,立誓不与女子同流,过后见事难更改,又灰溜溜地报名参加了大试。
那名叫玄白的侍卫探得此事后,便愤愤地建议女君,不如剥夺这人考试资格,并不许他三代入仕,看他还敢不敢张狂!
女君却一笑了之。
又有那寒门学子每日到女学馆外蹭课听,女君得知后,赞他是个聪明人。玄白又凑趣,要为女君打听此人名姓。
女君却垂眼观掌纹,笑说不急。
“如有造化,自有过江鲤游入吾掌中。”
观才不语,逢怒不惊,心如转丸,手如鸣镝。百里归月抬眼,遥望院墙外一座飞檐高耸的浮图塔,这样的女君,此届闱考后,又能收获多少英杰入彀?
云缕在塔顶聚散,望楼复道上,谢澜安白衣云履,如天上人。
并肩立于她身旁的郗符,从高处俯瞰着试院中的光景,问她:“真想营造一个由男人与女人共同治理的王朝吗?”
谢澜安垂着眸,神奇地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胤奚的身影。
穿莲花衫的年轻郎君正张臂接受检查,目光偏转,与隔排的楚清鸢眼神交错。
“女史女官自古有之,”谢澜安收回视线,风轻云淡地一笑,“郗兄不必太较真吧。”
“你也拿话糊弄我么。”郗符哈地一声,复又轻叹,“古时女史做的是什么,在内庭记录帝王起居而已,今之御史做的又是什么,你这位监察百官的中丞台主,与我说道说道?”
自古第一位女子御史,负手轻悠一笑。
站在二人身后的郗歆,听他们说话,望着那道临风飒立的身影。
最早看出这位“痴心二郎”心事的,是他大哥。
郗歆曾硬着脸皮去问过郗符,大哥与谢娘子看起来交情甚好,若二十好几仍未娶妻的大哥同样喜欢谢娘子,那他自然无法与大哥相争。
谁知郗符听完这个蠢弟弟吞吞吐吐的话,瞪了半天眼睛,怼着他脑门骂他脑子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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