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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上生了层薄汗的谢澜安忽然发懒,玩够了,便意兴阑珊地停了下来。
“好了,”她把手懒懒撑在胤奚肩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愣神又有些发臊地扭开视线,“……赏也赏了,不许再勾人。”
染上一丝沙靡的嗓音已恢复清沉。
胤奚仰着白玉颈,胸膛起伏不住,尚未从享受的感观中抽离出来。
他一手控着女郎的腰,不敢让她再向前滑动一点,另一手在那窘迫可怜的空间,挡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他余不出第三只手扣住谢澜安压向自己,续上这场比秋老虎还浓烈的热潮,他只能用那双水气迷蒙的眼睛,仰望着她:“再亲亲我……别停下吧。”
谢澜安没察觉异样,只想快去冲个凉,便勉为其难又亲了他一下。
第94章
王道真失魂落魄地下朝回府, 王翱听过廷上议事,沉默良久。
即便他与谢澜安为敌,在关乎国朝大运上, 也不得不佩服:“又被她赢下一局。”
北郡变乱的消息在大司马的军谍处, 得到再一次确认。褚啸崖临江望着粼粼东流水。
“父亲, 她只是凑巧吧……”褚豹捧着父帅的刀甲站在身后, 心有不甘地问。
从青州回来后, 褚豹便挨了褚啸崖一顿训。褚啸崖倒不管长子是不是勾结州牧, 延迟出兵,而是褚豹在大军以逸待劳的情况下,错失良机,没能擒住老对手纥豆陵和,这让大司马感到窝火。
几万铁骑没做到的事,却被谢澜安一招反间计,杀人于无形之间。
凑巧?
褚啸崖摇头,眼里含着嗜血的狠辣,又有猎夺奇宝的蠢蠢欲动, 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再让她留在小皇帝身边,难保他日我不步纥豆陵和的后尘。”
褚豹悚然一惊。父亲之前一直视谢澜安为囊中脔物, 可这句话, 意味着他开始真正忌惮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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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金描纹的茶盏跌在摩羯纹地衣上, 宫娥屏息伏地收拾, 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尉迟太后抚额倚案:“武川的军户也叛了?”
皇太子亭历在一旁的方桌上摆弄黑白棋子, 闻言动作一顿,两种颜色的双瞳烁出奇冶的光芒。国师在下首,神色沉重,“是李伯甫带的头, 带走了一万余人,所幸没有投靠柔然,在凉城……举旗自立了。”
然而不投靠宿敌,就能算作一种幸运吗?
六镇突如其来的反叛,给北庭造成了不可逆的重创。
最初,尉迟太后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整治朝中与军中沉积多年的腐败乱象。
纥豆陵和去岁守虎牢关,有功于朝,哪怕是功过相抵,太后也并未想要他的性命。谁知纥豆陵氏半点委屈都不肯受,纠集族部先发制人,这才致使广莫门之乱。
而后,北臣在这场大清洗中人人自危,各怀机心的异党之人互相构陷,自诩耿直的御史台风闻言事。
这一牵连,卷进的人如滚雪球越来越多,愈演愈烈。等太后与国师反应过来,想要叫停,已经晚了。
远在六镇的军户听闻朝中主将谎报军情,联想到这些年他们应征出战,阵亡抚恤金却一年比一年低,就嚣闹起来。北郡的主事对这些军户看轻惯了,既没上报中枢,也没在第一时间安抚军户情绪,反而以武力镇压。
就在矛盾激发之际,又不知是打哪传出的风声,将当日朝会上,纥豆陵和声称要拒收那两万兵俘的话,吹到了六镇将士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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