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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牙棒尉将带着不足百人,回头见玄骑在屁股后面紧追不舍,心情烦躁。

他从小旗口中听闻慕容诃被割了喉,便知对方是个硬点子,无心硬拼,打算溜之大吉。

可世事邪门,先前几拨夺城的乡兵孱弱得可笑,这伙人又拼了命地紧追不舍——逞什么英豪,当自己是北府军吗?

马跑六七里,狼牙棒尉将感觉耳后生风,下意识伏身闪避。鸾君刀戳中坐骑,战马凄嘶。

尉将左摇右晃,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情知突围不出,转缰握紧狼牙棒,煞灌双瞳:“来人通名!与你爷爷一战!”

胤奚脸上挂着干涸的血迹,说:“无名小卒。”

两将交战,铁器嗡鸣,掠阵之人难以上前助拳。胤奚也不必他人相助,他很快,刀过的寒芒带起残影,映着始终静若渊水的目色。

那直取命门的一招一式没有花哨,无一不在说明:我赶时间。

·

半个时辰后,胤奚带领众卫回到城中。

乙生等人也已经救出了柴舍中的书生,共有十几人,都穿着破烂脏污的文士衫,吓得不轻。

胤奚嫌人头晦气,只缴了沾血的狼牙棒做战利品。肖浪将那玩意儿扔在地上,喘出一口气对营中的兄弟说:“妥了。”

胤郎君一个人就斩杀了这队游骑的唯二头目,这样看来,他们五百人都算调多了,半数足矣。

胤奚下马,看见一个身穿单薄棉衫的书生和他差不多年纪,鼻头被秋风吹得青紫。胤奚解开披袍递给对方,露出腰侧的鲛鞘雁刀。

肖浪等人也拿着披风凑了凑,这些读书人可都是娇嫩种子,眼瞅快入冬了,别没死在胡人手里,反而染上风寒耽误会考。

死里逃生的书生们感恩戴德。

他们都是准备赴京赶考的举人,未曾命丧于恶獠刀口之下,当然不是胡人好心,而是留着他们取笑戏弄为乐。

接过胤奚外袍的那书生,就被逼食过马粪,一朝逃出生天,他眼睛通红地哽咽:

“陛下厚恩,顾怜芥子。敢问将军姓名,日后也好图报。”

后头的祖遂微微动容。他到这会儿终被激起几分少壮时的愤慨,方才他就该冲在前边,把那些牧马贼都砍瓜切菜!

他指着沉默的胤奚,“他啊,是你们同年。”

举子们面面相觑,怎么,这身手不凡的军爷竟是同榜年兄?

胤奚神色清沉,不知那厮杀过后的胸臆间想着什么。安顿好这些人,他找了个露天水井清洗了一下刀鞘,又洗了把脸,尔后派人联系亭长,安抚居民,确定城中没有隐匿的尉兵。

此后,他亦不休歇,要来灵璧舆图,带人外出到城郊四周,了解此地关隘所在。

标记于图后,再回城召人布属防守线,以免被胡人卷土重来再遭重创。

骁骑卫打仗还行,这战后重整民生之事便不灵光了,他们见过胤奚杀敌,也知道他与谢直指关系匪浅,皆听凭胤奚决断。

戏小青也是服气的,尤其城门外那就喉一割,何等冷峻快意!可他就是觉着这位郎君吧,身上透着一股子冷,面上平易近人,其实心渊似海。他找到沽酒铺子里的祖遂,自来熟地好奇打听:“前辈,他在家里也这样吗?”

也这样不苟言笑的?

祖遂抿了口酒,看着对面重搭棚户的禁军,卖关子说:“这里啊,少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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