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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笑了声。“方才我听来听去,才知道原来北尉惦记我的人头、有人费尽心机想护着我,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呀。”

两旁宴臣听到这句话,愣了一愣,思路终于被拉了回来。

对啊,谁能不知道谢澜安以两万俘兵与一纸书信,引发了伪朝兵变内乱,这才有伪朝放言之事。

未战而庙算胜,一计而抵千军,这哪里是谢澜安太弱,分明是她的智谋强得不能再强了!

这样的谢澜安,需要谁护着吗?

褚啸崖紧盯着谢澜安身后的白衣郎,哪肯轻易放过。他歪头扭了下脖颈,神情阴鸷道:“娘子此言玩笑了,非但谢娘子不弱,门下的人更是英勇得很,否则,怎么能在灵璧剿灭胡虏,胜战而还呢?”

皇帝怔住,明明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却如同天方夜谭。

陈勍失神道:“你说什么?”

“陛下竟不知?”褚啸崖故作惊讶地回头,一下子就乐了,笑中含煞,“在琅琊山下生擒我儿,将他绑入京城的就是他胤衰奴啊!这样大的事,陛下居然不知?”

“非止如此,去年北府营中,此子还接过我一枪,身手可真了得。”褚啸崖看见谢澜安变幻的神色,痛快地睨目,“新科状元啊,授官必近天子之侧,却藏着一身武艺瞒功不报——这是意欲何为?”

谢澜安心思电转,便知褚啸崖有备而来,这是准备疯狗乱咬人,咬住一个是一个。身畔忽有微风掠过,胤奚不着痕迹地挪步遮在她身前。

他在擦肩之际,对女郎温吞地低首,应对道:“只是一点防身功夫……”

“谦虚什么?”打断他的却是谢澜安,她在转瞬间灵光一闪,不慌不忙地步至中庭,“若仅是一点防身功夫,又如何拿下浮玉山的那群山越徒民?陛下容禀,当初去吴郡清田,陛下许微臣全权处事,那时臣身边人手不多,招安浮玉山全靠胤状元的功劳。”

啊?这又是什么故事?陈卿容早已停下杯箸,听话本一样好奇地竖起耳朵。

陈勍隔着灯火,雾里观花地望着谢澜安。

他忽然间觉得这个永远有所保留的女子,离他好远。

皇帝想起那封由胤衰奴代笔的奏章,平复两次呼吸,找回自己的声音:“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谢澜安说,“三个月前灵璧遭难,也是胤郎君同情于受困举子,为了大义毅然随骁骑卫出征,宁肯自己赶不上大考,也要舍生忘死,救回同袍!万幸天恩垂怜,胤状元不但救下了人,还考中了龙头榜首。臣却以为年轻人立功太早,容易浮躁,这才自作主张压下了他的武勋,心想他初出茅庐,以文才为陛下效力,也够他兢兢磨炼几年的了。”

她在前煞有介事地进言,胤奚便在后抿唇看着谢澜安捧他。

谢澜安说着,转向褚啸崖:“殊不知大司马爱才,不愿文武双全的人才被埋没,特在御前道破。如此……臣也不好打压新贵,故将所知和盘托出,愿请陛下补上功臣的赏赐。”

褚啸崖听到这里再想插口,已无余地,便知自己吃了个暗亏。

谢逸夏暗笑摇头,含灵这张嘴哟。

她这是随机应变,顺水推舟,眼看胤奚的锋芒已是锥出囊中,索性把人抬举到底。

有点千金博一笑的风流豪气啊。

诸臣已经被今夜连番的转折弄得心眩神迷……这、这胤状元不是有七步成诗之才吗,他怎么又会打仗了?

陈勍不禁捏紧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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