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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进士科的才彦,感念谢中丞倡议开科,年后皆至乌衣巷投刺拜谒,你却不曾去?”

楚清鸢一听便知,陛下布有耳目在坊间。

此事他也有所听闻,除了前三甲外,进士甲等第四名邝逢辰,便是考前曾在女学馆外蹭课数月,一度沦为秦淮一景的寒士。他高中后报李投桃,无可厚非。而第五名的扬州白日昭、第六名的荀祭酒不记名学生徐敏,由来与谢氏有交往。

单独论之,去走动皆情有可原,然而放在一起看,便显得谢氏门庭过于张扬了。

楚清鸢隽容清正:“臣受陛下深恩,唯铭感陛下隆德。至于中丞,并无渊源,岂好唐突拜访。”

陈勍暗自点头,貌似闲谈地问:“对陈郡谢氏,卿如何看?”

楚清鸢眉心微动,道:“谢氏百年门第,恐非小臣能够置喙。”

陈勍摆了摆手,启用他,便是想听一个两边不靠两袖清风的人说些实在话。“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楚清鸢腹稿早在心中打好,等的便是这句,当下揖手:“臣以为,可留谢氏制衡北府。”

他有多出来的记忆打底,眼界已非上一次面圣时可以比拟,为皇帝分析西北两座军府的形势,鞭辟入里,而且不像上一回愣头青似的表现自己,话头留得恰到好处。

皇帝听罢,不禁深思半晌,继而深感自己睿智,眼光独到地选对了人才。

陈勍心怀开畅不已:“你虽非状元,依朕看来并不输榜首。彧良,将朕年宴上新收的云州贡茶赐予侍郎。”

彧良公公颔首称诺。楚清鸢忙躬首谢恩。

他在心里衡量了两番,斟酌着道:“陛下,臣还有一言。”

“讲。”

“臣以为……调状元胤衰奴去荆州,不妥。”

“哦?”陈勍眼里泄出几分意外。

楚清鸢道:“陛下容禀,谢刺史虽在元日宴上应谕担任丞相,然其在西府威望,仍不可谓不重。状元本出自谢府门下,谢刺史此着,恕臣愚妄,是为培植亲信。若假以时日成了气候……难免辜负陛下调回谢刺史的美意。

“且状元为文科之冠,天下学子都在翘首看着朝廷对他的任职。若授文生以武职,又有铨选失当,不美之嫌。”

这两条理由,完全是站在皇帝与朝廷的立场考虑,可以说在情在理。

然楚清鸢的内心,还有一点不能为外人道的私心,那便是他很清楚,废掉胤衰奴最好的方式,是给他个类似翰林院供奉的闲差,只负责文书抄写,讲书解闷。而一旦给这个沉敛深沉的人一方天地大展拳脚,便无异纵虎归山!

他比任何人都想把胤衰奴踢出金陵,可为长远计,楚清鸢还是向皇帝提出了这个建议。

陈勍哪里想到楚清鸢心里的弯弯绕,只当他君子坦荡,虽说屈居第三,竟还禀公为状元郎说好话。

年轻的皇帝惭愧一瞬。

他明知楚清鸢分析有理,可私心里,就是不想看见那张脸出现在含灵左右。

陈勍默了两息,含糊道:“这……谢刺史都提出了,朕也不好驳他颜面。”

楚清鸢心中皱眉,这种含糊其辞不该是天子口吻。

而且,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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