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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奚抬手抹去干涸在脸颊边的污血,侧眸看向褚盘。

年纪不大,这么能忍啊。

褚盘坦诚地迎着对方的视线,余光落在那把雁翎形的鲛皮刀鞘上,寂静了须臾,还是询问:“屠鲵剑何在?”

胤奚没有回答,转头看向行营外,正在分别点算杀敌首级数的戏小青和纪小辞。

八百里加急的捷报传回金陵时,京中已下了几场秋雨。

谢澜安见到捷报,心中落定,不等下朝便让允霜回府传话山伯,从窖里起出百坛好酒。

两坛等二叔和胤奚回家后共饮,余下的犒赏军士。

“北府此战速却敌军,算是给朝野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百里归月在侧席,放下军报后,这性情冷寂的谋士难得露出些笑意,“这是女君监国后的第一仗,好教南北知道,我江左离了褚啸崖一样能打胜仗,那些对女君的非议就站不住脚了。”

谢澜安抚案也笑:“哪个说年青将领不牢靠?雏凤清于老凤声,我朝军中尽是好儿郎。”

等到下朝时,又是近黄昏。

青缯马车的朱轮辚辚滚过乌衣巷口雨洗的青石砖,玄白忽然“吁”地勒停车驾。

“何人挡道?”

只见马车前方,一个身穿旧蓝色夹衫,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人影跪在路中间。

听见车马声,青石路上的人抬起脸,露出一双微微凹陷却透着冶亮光芒的眼睛,凝视车门。

“学生楚清鸢,拜见女君。”

车里闭目养神的谢澜安听见这道声音,睁开眼。

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第129章

谢澜安没有露面的意思, 玄白代为发问:“你有何事?”

楚清鸢比半年前瘦了很多,他紧盯那扇关闭的车门,刻意压低的嗓音沉哑而古怪:“早想来求见女君, 只是腌臜之身, 不养好伤, 不敢污君眼目。”

当初破宫后禁军清点掖庭, 受刑的楚清鸢被肖浪找到, 按谢澜安的意思, 将人逐出宫去自生自灭。一同与他放归的,还有一批填充□□日子过得艰难的太监奴婢。谢澜安要控制大局,这些细枝末节过耳便忘了。

她视他如过眼云烟,这半年对楚清鸢来说,却锥心刻骨。

他至今还记得那条净身凳上的冰凉触感,他被绑在上面,堵住嘴,那把剜钩小刀一刀下去——

污血四溅的同时,楚清鸢剧痛的脑海如被劈裂一般, 浮现出谢澜安用发簪刺入他咽喉的一幕。

那一瞬,他万般绝望。

原来他上一世当真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他终于再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全都记起了他是怎样一步步谋叛家主、断她后路、逼她作自己的爱娈……

初时慕她为天上月, 最终却践她在泥沼中。

辱身断体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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