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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赤心为国,我晓得。”谢澜安淡笑道,“你的兵练得很好,京城门户要靠你守,责任至重。至于发兵指北,会有机会的。”

话是这样说,谢澜安却还不是将谢逸夏放在石头城镇守着京畿?看似是设在内线上多一重保障,实则,也是对这位执掌重兵的褚家后人留有后手。

褚盘唇边露出一抹无害笑容,无论谢澜安怎么说,他都全盘接受。

谢澜安阅过兵,打道回京。

路上她在马车里,对贺宝姿交代:“回去让何羡核对下一批发放的粮草,还有,又近年中了,吏部考功不要耽误。”

贺宝姿在车窗外放缓骑速,压身说记下了。

她小心地往女君眼下看了看,轻声道:“离回宫还有段路程,女君小憩片刻吧,您这一个月都泡在兵部……”

谢澜安提扇抬手,贺宝姿立刻噤声。

前线仗打得凶,谢澜安遥领不能亲临,至少内政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能出错。

明年便是第二届恩科,先时北伐的消息传出,各州寒窗苦读的书生心怀忐忑,想形势严峻,估计明年的策考要泡汤了。谁知随后,朝廷便宣布策考如期举办。

与南朝书生安心备考,女郎安心备嫁的安平景象不同,北尉关中一带的居民,惶惶终日,都在传南人的军队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有些富贵人家连夜清点家当,逃往洛阳避祸。

尉迟太后当庭发了火:“大行台到底在做什么!兵力增了又增,百里余的后勤运输线供着他,半年过去,还未歼敌!”

陇西未平,汉中又起风波。朝廷以陪都长安为重,连发数道令,诏赫连朵河回援,谁知赫连朵河接令不行,迟迟不回。

满朝文武不敢作声。

尉迟太后耳上的东珠折射出幽冷光芒,移目落到中庭。

马道人跪在地上,两股瑟瑟。仿佛预感到将要落在身上的命运,他猛地一抖,伏地大呼:“太后明鉴,太子殿下明鉴,草民冤枉啊!草民一心只想治愈陛下……”

“住口!”

尉迟太后悔不当初,若不是这个道人提出生祭万民,又如何给那谢含灵可乘之机。“来人,将巫道拖出去,斩首祭军旗!”

“不……”马道人仿佛看了到霍霍铡刀的寒光,心胆俱裂。他在石火须臾里搜罗着一切保命的办法,忽然,灵光一闪,涕泗横流地爬行向前。

“太后莫杀我,我、我有一术,可召阴兵助大尉杀敌,千真万确!”

“大胆妖道,还敢胡言乱语!”国师厉声喝断他的话。

马道人被禁卫军往外拖行,口中犹在呼喊。龙座上的拓跋亭历忽道:“且慢,什么阴兵,说来听听?”

“太子殿下。”拓跋昉变色,“‘阴兵过境’不过传说,行军者操堂堂之阵,正正之旗,岂能信鬼神之说?”

“真的有,真的有!”马道人如抓住救命稻草不停磕头,“太子殿下救命!”

拓跋亭历浅蓝色的瞳仁光华幽隐,在某个角度下,透出诡异的妖冶。

他噙笑转望尉迟太后,神情里含混着孩童的天真与储君的从容:“军国大事当集思广益,只是听一听,也无妨碍。祖母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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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南麓下的黑石硖,地势崎岖,状如喇叭,易守难攻。

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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