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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费心了,臣回去会转达给陛下。”

阮碧罗看出他对自己不热络,他这个外人尚且如此,澜安对她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

阮碧罗心头发酸,却想,这样也好,这至少说明这郎君是与澜安站在一边的,是真心待她。

那时候就是这样,如今还是一样。

此后一路无话,阮碧罗到了自己的宫室外,见茂兰修竹,凉亭水榭,竟有几分谢府旧居的影子。

台阶下,排成两列的宫娥内侍伏身恭迎太后。

完成任务的胤奚将要告退,阮碧罗忽然叫住他。

“你们……婚期定下了吗?”

胤奚难得诧异地看向阮碧罗。

阮碧罗没有别的意思,这只不过是她最后的一点私心。她自知前半生大错铸成,没办法弥补女儿,只望有个人帮她好生照顾澜安,让她余生喜乐。

胤奚审了几眼太后的神情,也只淡淡道:“此事听凭陛下做主。”

他不觉得被名义上的岳母认可,是什么可得意的事,就像谢澜安不会因为母亲幡然醒悟,就与她重归于好。真正强大之人,选择权永远在自己手里,他们连别人的雪中送炭都不会寄托,又怎会在意这迟来的锦上添花。

登基大典前十日,礼部也来请示谢澜安一回,问册封皇夫的婚仪,要不要赶在大礼前举办?

这个时间点有个讲究,拿皇帝封后来举例,皇帝上位前娶的妻子,在皇帝践祚后称为元后,而皇帝继位后封的皇后,便只是皇后。

这元夫与皇夫,一字之差,分量却大不一样。

谢澜安听到这话时,正是嫌热刚洗了头,倚在凉榻上纳凉。

宫檐下玉铃丁当,徐徐微风吹动她的香鬓,胤奚半蹲在旁边,清爽的天水碧色袍角垂地,握着梳子耐心地一下下给她通发。

“不用。”谢澜安咬了半颗樱桃,没多考虑一刻,也没避着胤奚。

她连夫妻之实都给了,这开国伊始本就多事,实在不耐烦接连应付两场繁文缛节。

而且,她就是要独一无二的璀璨,不需要锦上添花。

说完,谢澜安眸光流转到胤奚脸上,看他的反应。

胤奚弯唇,笑得比她手上的樱桃还甜。女郎一辈子在他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好呢。他一只膝盖抵在地砖上,明亮的眼波回望女子,轻道:“亦吾之所愿。”

岂有微星,能夺耀日之光。

谢澜安嘟囔一声,把剩下的樱桃塞进他抹了蜜的嘴里。

八月,礼部择定良辰吉日,谢澜安沐浴更衣,身着玄上绛下大料绫服,外罩明黄日月文章龙袍,戴十二旒玄珠帝冠,祭天祀庙,于太极殿升朝登基。

礼官献表,四域来朝,各色祥瑞朝贡满于庭除。

文武百官伏身叩拜,敬祝恭贺。

这一次,胤奚站在煌煌大殿的最前列,作为唯一一位可以剑履上朝的王臣,他破天荒换了身新衫裼服,头上戴着五珠冠,只为与她相配。

谢澜安眼含星月,俯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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