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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小提琴家。
住址:青荣市临河区盛世江南A区8栋。
病史:(家属代诉)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精神行为异常,异常时间为半年左右,在家经常性自言自语,失眠严重,半夜突然大吼大叫,间歇性被害妄想,总是出现幻觉,幻想家人要害他,五个月前有过一次自残行为,左臂内侧有烟头烫伤痕迹,三个月前把12岁弟弟从二楼推下楼梯,自己又不慎滚下楼梯摔到后脑导致昏迷,三天后从医院醒来,但醒来之后忘了这段记忆……
电子病历上是青荣市安康精神疗养院患者季厌的信息,新来的医生周离榛看得很认真,好像每个字背后都有更深刻的含义,努力想从这些文字里了解更多关于季厌的信息。
季厌原来的主治医生林德辉要移民了,周离榛会接替他的工作,季厌也是他入职医院之后第一个要转移给他的患者。
周离榛盯着病史那栏看了很久,偏头问坐在旁边正在发信息的林德辉。
“林医生,病史这里为什么只有患者家属代诉?”
林德辉手上动作没停,漫不经心地说:“跟很多被家人强制送进来的患者一样,季厌从进我们医院大门那刻起,情绪一直很激动,说自己没病,完全不配合我们的检查跟治疗,更不愿意跟我们交流,所以只能家属代诉了。”
林德辉发完信息,话头也彻底打开了,站起来走到周离榛办公桌旁,伸手指了指电子病历上的信息,继续给周离榛介绍季厌。
“这个季厌,很难搞哦。”提起季厌,林德辉腆了腆凸起的肚子,嘴角也不自觉往上扯,那表情的含义绝对不是良善或者带着医生专业素养的无奈笑意。
“那天我值班,所以记得很清楚,两个多月前季厌是被他爸强制性送进来的,他爸你应该听过,我们市首富季林风,他爸还是我们医院的董事,跟我们医院的周院长是多年的好友,季厌是被两个黑衣保镖硬拖进诊室的,接待他们的是我们院长,后来门关了,再多的就诊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周离榛说:“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
周离榛明明年纪很轻,今年也才刚满30,但他刚正的坐姿跟不容人置疑的语气怎么都不像是初来乍到的新蛋子,那气度倒像是他们科室主任,让人看着听着都很有压迫感,下意识里就想顺着回答他的问题。
林德辉是个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了,不满意自己下意识被一个年轻后辈给拿捏了,心里冷哼。
但他却莫名没那个直接正面甩脸子走人的胆量,最后也只是瞄了眼周离榛被灯光打出阴影的脸,继续给他介绍季厌的情况。
“后来季厌住了两个多月,试图逃跑了三次,不过都失败了,刚进医院的时候他住的是开放式病房,打了护工,刚跑到病房门口就被我们给摁住了。”
说到这里,林德辉抬起两只手张扬着十指在空中比划着双手抓着什么往地上摁的姿势,十根手指在空中的用力程度,好像他的掌心里不是空的,而是又一次摁住了季厌脆弱的后颈,往上扯的嘴角都有些扭曲了,这次他脸上的戏谑跟兴奋毫不掩饰。
回忆起掐着季厌后颈把他摁在地上这件事,给了林德辉极大的愉悦感,林德辉脂肪层很厚的三角眼皮带动着几根稀疏的短睫毛抽动了几下。
周离榛从林德辉说话开始就一直在观察他,所以很快就看出了林德辉心里的龌龊心思,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左胳膊肘往后用力抵着椅背,他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姿势,强迫自己不要冲动,但肌肉不受控制,后背挺得也更直了。
周离榛是坐在椅子上的,从下往上看人的仰视角度很容易给人一种弱者的感觉,但镜片后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直直盯着林德辉过于扁平的侧脸时,那两道视线仿佛有了实质,烧红的尖利锥子,能戳死人。
林德辉还在回忆,眼睛定在自己双手上,后知后觉脸好像被什么蜇了两下,视线重新聚焦之后对上周离榛的眼睛,心脏猛地一沉,咯噔一声。
他不明白为什么周离榛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要把他活活剜了一样。
周离榛右手还搭在鼠标上,食指一点,关了屏幕上的电子病历。
“林医生,你是名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周离榛提醒他,“对待患者该有的态度跟心理,你清楚吗?”
“当……当然清楚。”林德辉结巴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被周离榛给看穿了,尴尬地收回滞在半空中的手,努力调整脸上的表情:“呃……那个……刚刚说到哪里了?”
周离榛点了点桌面:“说到季厌第一次逃跑。”
“哦对,第一次逃跑被我们摁住了,”林德辉清了清喉咙,“第二次是在楼下活动的时候,想要爬过铁栅栏,但被保安拦住了,第三次是在夜里,当然也失败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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