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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浑身一颤,蜷缩了起来。
夏竹走近时,正见姜云婵像只受伤的兔儿瑟瑟发抖。
“姑娘……”夏竹坐在榻边,抚上她肩头的淤青痕迹,“对不住,我?不该劝你来南山寺的,姑娘……没事吧?”
姜云婵听到是夏竹的声音,才放松了些,摇了摇头。
谢砚打定主意抓她,她不来南山寺,也同样逃不出扬州,跟夏竹又有多少关系?
姜云婵颤颤巍巍抓紧夏竹的手,“不说这些了,你快去弄点避孕汤药来,切莫让谢砚察觉。”
姜云婵知道谢砚让她躺着不动,是为了助孕。
她与谢家?隔着仇怨,身体中却留了谢家?的精血,本就已经大逆不道了。
她怎么可能给谢砚生孩子?
夏竹也没想到谢砚最终还是走了一步,怔愣了须臾,“是奴婢不好,不该找谢砚帮忙救姑娘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异想天开?了。”
姜云婵和顾淮舟什么都没有,即使逃得过谢砚,也逃不过马匪、叶清儿……
江湖之大,有太多未知的危险了。
所以单单逃出京城是不够的,她得规划一条完美?的后路。
否则,只会被谢砚一而?再?再?而?三的抓住、羞辱。
可她孤苦无依,谁是她的后路呢?
姜云婵一时想不出,微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力地垂落下来
……
另一边,陆池赶到南山寺时,从厨房窗户中窥见了谢砚。
身长八尺的公子,锦衣华冠,端得是风流才子的模样,偏用襻膊挽着大袖洗菜切菜,着实有些违和。
陆池推门?而?入,靠在案桌前,“哟,堂堂左都御史还会洗手作羹汤呢?”
“你当我?从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谢砚甩了个眼刀子。
“心情不错啊?”陆池与谢砚相识数十载,还很少听他这般玩笑的语气,真真是稀奇。
他讶异的目光打量着谢砚,最后目光落在了案桌一根白色羽毛上。
“你……你不会把太子的信鸽宰了吧?”
这些信鸽都是太子亲自调教,吃着贡米长大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比寻常百姓还要矜贵些。
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
人家?太子早上放信鸽来传信,晚上就给人下锅了,太子脸上能挂得住?
“你就这么馋肉吗?”
寺庙里是没有荤腥,但谢砚也并不是什么口腹欲重?的人啊。
陆池略想了会儿,恍然大悟,“哦~你为了你的小表妹补身体吧?咱们谢大才子为博美?人一笑也是挺拼的嘛!”
谢砚懒得理他,一边将鸽子下了锅,一边淡淡问:“你找我?什么事?”
“两件事。”陆池也跟到了灶台旁,一瞬不瞬盯着锅里翻腾的鸽子,咽了咽口水,“这第一件呢,大会山受害的姑娘们已经被各自家?属接走了,我?与知府商议了下,打算从山寨缴获的银两中分出一部?分慰问受害者。”
谢砚手中的锅铲一顿,思忖了片刻,“不要给他们发现银!把这些银子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于?给受害者迁居。
另一部?分,送受害者去学些手艺,或是绣工、或是纺织、酿酒皆可。若她们不愿意,也只悄悄把银子给姑娘们就好,不必叫他们家?中夫君知晓。”
“让他们迁居,免得在扬州受人白眼,这点我?明白。但是,让姑娘们学手艺哪有现银实惠?”陆池不以为然。
谢砚眸中起了些微涟漪,黯然冷笑:“你约莫没见过,有些男人贪得无厌的恶心嘴脸。他们甜言蜜语糊弄女人,等把女人和她背后的家?族榨干了,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她们!”
陆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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