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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够了!
受够了从小忍气吞声?、温吞藏拙的日子!
受够了明明那般厌恶谢家人,却还要在他们面前面前装乖讨巧!
更受够了,一次次卑躬屈膝求谢砚,不要伤害她身边的人。
她心内强撑的弦骤然?崩断。
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指着心口?处的伤疤,“谢砚,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近心跳的位置有个一指长?的旧伤,似乎很多年了。
从前谢砚并不知晓,只在与她同房后才看到。
他曾亲吻她的伤疤,问她怎么伤的?问她疼不疼?
她只撇过头,默默流泪,抿唇不语。
而今,她冷笑出声?,“这?伤是你的好三叔推我下?山崖时刺伤的!”
谢砚微愣。
姜云婵一字字挤出牙缝:“还有我娘,也?是被你三叔刺死的!我爹是被你三叔的同伴劈开了头!你知道这?一切是谁授意的吗?”
“是你娘亲啊!”姜云婵模糊的眼中布满血丝,苦笑:“她是镇国公尊贵的嫡女?,当然?容不得别个女?子在她之上?!所以她大闹姑苏,闹得我家鸡犬不宁!最后,害得我家天人永隔!
你说说是我心如铁石,还是你们欺人太甚?”
“这?不可?能……”
“你大可?以找你三叔对质!”姜云婵打断了谢砚,如此笃定。
谢砚蹙眉回想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俨然?,他已经推断出姜云婵的话句句属实。
他们之间当真隔着血海深仇……
他怔然?望她。
她站在月光下?,流尽了最后一滴泪,一双眼睛从此古井无波。
而他站在暗夜中,明明离她只在一步之遥,却又远得仿佛两个世?界。
所有的怒气、沮丧、悲愤,一瞬间都被巨大的失落感替代。
他像一片凋零的枯叶,无所依傍,极力想抓住些什么,“可?孩子又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
他只是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长?长?久久地护她安宁。
到底哪里错了?
他哪里错了?
“那我呢?谢砚,我又做错了什么?”姜云婵指着自己,苦笑:“我原本也?可?以是姑苏姜家嫡小姐,我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可?以与心爱之人相守,为什么要在你家门下?苟延残喘,惶惶不可?终日?
再或者,我可?以顺利嫁给顾淮舟开开心心过完一生的,是你!是你非像鬼一样缠着我!是你毁了我!”
姜云婵字字句句如冰凌敲打?在谢砚身上?。
此刻的她褪去了平日的谨小慎微和恐惧,如此直白展示在他面前的,只有对他的深恶痛绝。
谢砚怔然?,“我是想你好,外面有多危险你看不到吗?”
“就算我死在外面又怎样?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姜云婵自六岁进了侯府后,就再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啊。
明明她在姑苏时,也?曾跟着父母走南看北,江南水、塞北雪、西疆月……她也?曾亲眼目睹。
谁要呆在笼子里,日日夜夜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时时刻刻都要揣度谢砚是高兴了还是生气了?
她又不是他的玩偶!
“就因?为我小时候帮过你,就要受这?样的报应吗?”她字字泣血,报应两个字如刀刃刮过。
谢砚心口?抽疼了一下?,“我的心意在皎皎眼里是报应?”
“不是吗?你知不知道被苍蝇黏住,扯不掉、逃不脱的作呕感?”
“你所谓的心意根本就是满足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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