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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胸膛位置,耳畔是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但她的记忆却变得模糊。她不记得她和琴酒的相处是从哪一天开始变得温馨起来,好像是他在这里养伤之后,好像是他从意大利回来之后……也可能更早,在他送来那块钻石蛋糕的时候。
前几天似乎因为什么闹矛盾了,是院子里的多肉还是床头的水培棕榈?
细节无声无息消解,神无梦只记得最后的不了了之。
她偏过头,披散在琴酒身上的银色长发和针织衫的米白色在暖黄灯光之下只有细微差异,在边缘逐渐朦胧的色块中融为一体,仿佛血肉也相连。
“大哥……”
神无梦伸手抱住他的腰,仰脸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组织的啊?又是怎么认识Boss的?”
乌丸莲耶不能和组织划等号,但在琴酒心中也绝不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她总觉得这几个问题是攻略琴酒所必须知道的信息,曾经找机会问过,但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而当她和乌丸莲耶放在天平两端,在琴酒没有杀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赢了。
到了现在,神无梦对答案已经不再执着,却又有几分好奇从心底探出头,如新生草叶般一下下挠着胸腔内的那颗软肉,泛出令她没法作壁上观的痒意,喉咙到嘴唇都不由自主地发声。
或许是对组织的行动和攻略任务都步入正轨,她的心情有一种奇异的雀跃,甚至蕴藏了一丝亢奋。
她的眼睛都是明亮的,剔透如水晶般的瞳孔直直望着琴酒,和失控时流露出的沉溺神色截然不同,是柔软的、干净的、无暇的。
想要让她染上属于他的颜色。
琴酒的身体比头脑更快,本能让他的左手抬起,拇指按在那张淡粉的嘴唇上。但在唇瓣充血之前,他的指腹却又移到光滑的脸颊中心,摩挲的力道比擦拭手枪之时更轻。
他的眼睑垂下,看向她的眼睛,身体感官所接收到的却是环在腰间的绵软双手,以及不时洒在颈间的呼吸。
心脏、咽喉,最致命的部位就在她触手可及之处,而她身无利器,唯有谎话连篇。
身体内多年以来沉淀的破坏欲正在疯狂叫嚣,流淌在血液之中的暴戾因子横冲直撞,令琴酒的四肢百骸发出无声嗡鸣,一道道青筋在他的手背绷出。
他的声音压低:“答案对你很重要?”
神无梦摇摇头,心情愉快地去贴他的脸:“大哥不想说就算啦。”
琴酒在心里评价她的花言巧语,左手却穿过她的发丝,按在她的脑后,回答道:“十三年前。”
“欸?”神无梦没料到他真的会回答,闭着眼睛问道,“那时候大哥是十五岁吗,还是十六岁?”
琴酒略过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音色冷淡地继续:“前任组织和这里有合作,他抛出橄榄枝,我离开苏联。”
神无梦混沌的脑袋花了十秒才反应过来,“他”是指乌丸莲耶。
十七年前还是苏联啊……
她感慨地摇摇头,含糊地抱怨道:“大哥说得也太简单了,那你前面只有一根橄榄枝吗,选错了我们就不会遇见了欸……”
累了一天,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困倦袭上来,打算在暖和的怀抱中睡过去。
旁边的电视机不知疲倦地放送着节目,里面的偶像组合已经换过几轮,歌曲也悄然发生改变。
“请不要离开,请不要离开好吗?”
“你的体温、与心脏。”
“爱、爱、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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