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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道:“当然,我去喊吧。”
他走出病房,在门口站定,对上大少爷家属们的目光时礼貌颔首,而后侧过身,看着走廊尽头那道沾着血迹的高大身影,不温不热唤道:“陈保镖,得请你过来一趟。”
陈予泊靠在墙角,还没从身体里头那股说不清的劲中缓过来,听见有人喊自己,他闻声看过去,恰好撞入闻宴审视的目光,缓缓地站直身体。
他这一站直,过于优越的身型瞬间吸引了家属们的关注。
陈予泊身上套了件并不合身的黑色西服外套,甚至没有来得及扣上扣子,健硕的胸口露出已被撕坏的灰色衬衫一角,兴许是刚才发生意外也在场,脸颊唇边,手都沾有血迹,眉眼凛冽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野性凌厉感。
尽管狼狈身上却没有一丝伤口。
骆政屿见他有些眼熟,当下之急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闻监督,我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怎么出来了?”
“大少爷找他。”闻宴的声音语调没有一丝波澜。
陈予泊走到病房门,他看见骆政屿先是点了点头:“骆总。”但在看见他身旁稍年长的男人时一愣,这不是——
恰好病房门推开,碰撞的挣扎声瞬间涌出门外。
“快压住大少爷,他脖子的伤又绷开了!!”
陈予泊准备冲进去,却在这一瞬,脚步一顿。
他顺着病房门打开的方向,房间明亮宽敞,见匆忙走出来的医生,目光却掠过他停在空气中某一处,鼻间又掠过熟悉的气味,很淡很淡,几乎淡到转瞬即逝,难以捕捉的感觉却心脏猝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像是对气味的应激反应。
扑通扑通——
……又来了。
许医生快步走出病房,看向陌生的高大青年:“你就是陈予泊?”
“我是。”陈予泊点头。
“快进来,大少爷在找你。”许医生顾不得太多,两步上前直接将人扯进去:“约束带都断了两根,脖子的伤口都裂了,连闻监督都没办法,大少爷根本压不住,他现在情绪波动太大要避免他扯下项圈!”
进去时,七八个医护人员围在床边。
陈予泊看见病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的段砚初。
他的脖子缠着的纱布,因挣扎被血浸透,四肢被约束带绑着浑身紧绷抵抗剧烈,尽管有医护人员压着,整个人依旧挣扎得十分厉害。
扑通扑通扑通——
怎么可能伤得那么重?
为什么又要这样绑着段砚初?
“……陈予泊。”
刚好在这个时候,这一声近乎微弱的叫唤传入了某人耳里,在医护人员着急忙慌的声音中格外清晰。
陈予泊见况,压下心脏不适的微妙感,他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拨开医护人员:“我来吧。”
于是,所有人就看见陈予泊走到床边,徒手‘撕拉’一声,轻松地三两下直接撕开绑着段砚初四肢的医用约束带,随后一丢在后头。
医护人员瞪大眼:“!!”这可是高科技约束带,有几千公斤弹力的,说撕烂就撕烂的吗?
“停不可以!!你这样放开他的手他会扯下项圈——”
下一秒,所有人见证了信息素失控者瞬间被安抚乖巧的场面。
“……?”
空气忽然宁静,一个两个脸上都是见鬼的震惊。病房门没有关,家属们都站在门口,也看见了这一幕。
只见原本还在抗拒挣扎的大少爷枕到对方宽厚肩膀上,将脸埋入肩颈。这近乎亲密的姿势,睡容安定,眉眼舒展,是完全卸下防备的神态。
谁能想到啊,就是这样一个很简单的拍背哄睡动作,仅是几秒时间就安抚稳定了,是全球失控者监测中心与医疗中心绞尽脑汁近十年都研究不出安抚失控者在信息素失控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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