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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朔瞪大眼睛,惊愕地来回看着这三人,“到底发生何事了,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聂更阑冷冷道,“怎么不把匕首拔了,想流血而亡?”
白衣人脸色苍白,终于将胸口的匕首“噗”地一声拔出,胸口顿时血流如注,鲜红血水四溅,“能消你心头怨恨,流多少血都无妨。”
“哈哈,”聂更阑闷声阴恻恻笑了起来,骤然倾身拉过白衣人的衣襟,迫使他胸膛贴上自己的,两人的面容近在咫尺,气息相交。
聂更阑淡色琉璃的瞳孔倒映出白衣人苍白的脸,手揪紧他衣襟,缓缓侧头望向身后的男人,语调幽冷森然。
“师尊,你来说说,徒儿是亲他,还是亲你呢?”
清鸿剑尊漆眸有暗沉的光芒一闪。
而正准备爬起来的北溟朔吓得一个激灵,屁股墩结结实实再次“嘭”地摔到了地上。
他惶然地来回看着青年和他哥以及白衣人,嘴巴张了又张,愣是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紧跟着,清鸿剑尊衣袖一拂,北溟朔被拂出了清风殿,殿门哐的一声瞬间紧闭。
北溟朔慌忙爬起来,想拼拍门,“哥,聂更阑,开门,你们要做什么!开门!”
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拍不到大门,一层法力高强的结界已经把他隔绝在外,不仅碰不到,连一丝动静也听不到。
大殿中。
聂更阑唇边勾起森冷弧度,“师尊为何不说话?”
“他如今受着伤,既然师尊不肯明示,徒儿只能把人带回洞府替他疗伤。”
说着,他一手揪着白衣人的衣襟,一手摩挲着对方的下颌,“既是疗伤,双修应当是最行之有效的法子了。”
话音一落,聂更阑把白衣人从玉榻上拉起就要往外走。
白衣人却拽着他的手,迫使他停下来,“别胡闹。”
聂更阑回头,冷声开口:“胡闹?”
“我现在就可以昭告全宗门白衣人此刻藏身于玉髓峰,到那时,你就真的逃不了了。”
聂更阑视线扫向后方一言不发的清鸿剑尊,冷冷勾唇,带着受伤的白衣人往清风殿外飞了出去。
清鸿剑尊漆眸一凛。
青年居然穿过了自己方才设下的结界。
……
聂更阑带着白衣人风驰电掣赶往他所住的洞府。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呼啸的风声。
聂更阑回头,看到清鸿剑尊神色清冷御风而来,当即加快速度。
一直守在清风殿外的北溟朔看到他们都往洞府方向飞,也着急忙慌御剑跟上。
他今日一定是眼花了,耳朵也出现了问题。
一向对他凶狠不耐烦的聂更阑,居然对他哥和白衣人露出了那种表情,虽然依旧凶巴巴,但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气氛极为怪异。
很快,北溟朔看到他们进了洞府,而聂更阑一进去便把白衣人往石床摁倒,整个人以一个极为亲密暧昧的姿势压在了白衣人身上。
“聂更阑!”
北溟朔大惊失色飞身要扑入山洞,却被清鸿剑尊再次扬手送了出去,人远远地弹开径直离了十多里远。
结界无声落下。
“哥!”
北溟朔一步也前进不得,着急地在原地跺脚来回打转!
石床上,聂更阑摁着胸口血流如注的白衣人,轻声细气道:“别怕,我这就同你双修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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