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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师兄匆匆忙忙路过,看到双方受伤血溅满身的情形吓了一跳,连忙过来询问情况,“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干活儿在此处进行私斗!”

聂更阑剑唰地一声指向被伤得面目全非的张涛,神色阴冷森然,“此人侮辱诋毁清鸿剑尊,我身为剑尊首徒,理当替宗门教训此等以下犯上之徒。”

张琥珀和魏禧接收到青年冷厉的目光,小腿打颤忙不迭点头,“是是,我们作证,张涛确实口出狂言污蔑了剑尊和聂更阑!”

那师兄慌忙拱手:“原来是剑尊首徒,既然如此,弟子自会把张涛交给执事堂惩处。”

说着,杨师兄按亮了弟子玉牌。

做完这些,他看向魏禧和张琥珀二人,开口就是呵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最近老是忘记给炼器峰和药峰送采买的所需物品!害得我总是临时找其他弟子顶替你俩的差事!”

张琥珀和魏禧讷讷地不敢顶嘴,低下了头。

师兄把几人教训过后,执事堂也来了人把张涛押走。

聂更阑看着那位师兄领着魏禧张琥珀离开之际,把师兄叫住,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师兄说自己叫杨千。

聂更阑出了妙音峰后,御剑回到了玉髓峰。一进去,他并未落地,径直去了魂玉柱挪到的花园里。

他知道北溟朔正在魂玉柱上疗伤。

进了园子来到一处水榭,果然看到金龙盘绕在魂玉柱上,而在水榭旁,已经开辟出了一汪新的寒池。

北溟朔看到浑身血淋淋的青年御剑而来,惊叫出声:“聂更阑,你怎么受伤了?”

聂更阑控制飞剑落地后朝他走来,北溟朔刹那从魂玉柱上飞身而下恢复了人形,着急地过来查看他伤势,“你这手,还有你的脸。”

“你怎么不服丹药?!”

聂更阑脸上都是这几日和同门切磋留下的新旧伤痕,手掌方才更是被剑刃划伤,垂落的掌心有血珠啪嗒滴落,洇红了下方的玉石地砖,他不答反问,“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北溟朔大感意外,眼睛盯着他身上的伤痕,嗫嚅道,“可以是可以,你可要和我哥解释清楚,这些伤不是我欺负你留下的啊。”

聂更阑扯了扯嘴角,问他:“你是何时来的灵音宗?”

“呃,应该有五百多年了,”北溟朔掰着指头算了算,“你问这个干嘛?”

聂更阑掏出一颗止血丹服下,手抹了一把嘴角在脸上留下一滩血污,“妙音峰那只灌灌的事你也知道?”

北溟朔惊讶地打量他,“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那只胖鸟的事?”

“没什么,觉得它有些可怜罢了。”

听到他这么说,北溟朔不禁点点头,开始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说起当年的事,“你看出来了?其实这只灌灌当年是我哥从秘境里带回来的。”

当年,清鸿剑尊四处历练云游,灵音宗不少灵兽皆是他从各处秘境或宝地搜罗带了回来。除了灌灌,天音树林里的白霄神鹤,满宗门繁殖到如今这般规模的仙鹤,都出自他的手笔。

“我哥当年年轻时还很喜欢那只胖鸟呢,”北溟朔回忆起当年的情形,金瞳眯了起来,“胖鸟当初还是个高阶灵兽,认了我哥为主。”

“除了它,带回来的还有另外一只雌的,它们俩感情不错,是一对儿。”

“这对灌鸟很喜欢我哥,成日走到哪跟到哪,”北溟朔说到这,平静的语气忽然变得愤怒,“可那个老变态独孤苍眠看不过去,我哥宁愿和灌鸟说话都不搭理他,这死老头就迁怒到了那对灌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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